他說完,不等羅衣問出心中疑惑,忙又道:“但不管怎麼說,夫人和大夫如今是得償所願了,這是好事啊。”
羅衣捫心自問,不知道是喜是憂,但心裡隱隱跳動,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是一身兩命。
“多謝刁御醫。”
她淡淡道。
“夫人好生休息,待微臣回去開了固胎的藥,您按時喝了就沒事了。”刁御醫囑咐道,“切記不要過度勞累,保持心情愉悅。”
說完這話連刁老頭兒自己都不信,羅衣可是靖安城出了名的粗魯暴躁,但不管那人遵不遵醫囑,話還是要說的。
羅衣乖覺的點頭,讓豐年送刁御醫出去,聽著院子裡面吵鬧,由小蠻扶著起身出去看了一眼,結果又是一怔。
只見羅老爺子和杜薄,正隔著一個大水缸對峙著。
“小兔崽子!你趕快寫了合離書!老夫即刻帶著羅衣回脂興!”
杜薄雖然形體上寫滿了害怕,但是嘴上的氣勢不輸。
“阿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羅衣的!”
“你放屁!老夫要帶羅衣走!”
“羅衣的腹中是孫子的親生骨肉,孫子一定好好待她!”
“去你奶奶的!誰是你阿爺!老夫沒有你這麼個孫子!”
“羅衣是我的妻子,她的阿爺就是我的阿爺!”
“杜薄啊杜薄。”
羅老爺子叉著腰,剛才氣怒太過,這會兒有些累了,呼吸慎重的說道:“你是真孫子啊,你不想好好待羅衣,還不允許老夫帶她走了?”
“我會好好待羅衣的!”
杜薄到頭來還是那句話。
小蠻撲哧一聲笑了。
羅衣瞥她一眼,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緒有些複雜。
“我告訴你杜涼言。”
羅老爺子也算是退讓一步,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若是想把羅衣繼續留在靖安,就把自己的一腚青屎擦乾淨了,否則……”
“我會的。”
杜薄正色道:“我會處理好的。”
羅衣聞言抬頭。
“那個叫什麼過年的女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