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躍還有一點沒有承認,他罵許剛,還因為許剛是他年少時的偶像之一,看到對方如此,王少躍自然會罵的狠一些
自己年少之時曾經覺得他是自己未來為之奮鬥的目標,而且王少躍哪怕知道他在盧陽王的手下,也不會覺得他做了怎樣一個錯誤的決定,歸其根本就是王少躍覺得他不會做出那些事。
但是他做出來,而且是幾乎全部做出來。這如何叫王少躍舒服?王少躍也是人,也會生氣,他就算是很有城府,但是也是少年,不可能不會生氣的。
這就像是曾經渴望的那個女子,覺得她眼有星辰,眉若遠山,就像是全世界都只有她一個一樣。那時候的你會覺得像她這樣的人,就是以後的金玉良緣。但是當把她娶回家後,發現她不是那樣的人,發現她是個與所想不相同或者慢慢改變了自己的人,等到真正不合的那一天,不管說些什麼都不會覺得解氣。可真正等到說完了,真正等到雙方都沒了什麼火氣。
就會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說出話的就和刺進木樁裡的釘子一樣,就算收回或者拔出來,也是會留下痕跡的,而且盲目地投擲出釘子之後,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釘子究竟會紮在哪裡,若是身上還好,有時間與歲月可以逐漸撫平故往的痕跡。但
是紮在心上不一樣,人們總會想起自己很多年前的事,因為人或許會衰老,但是人心不會。所以那種痕跡就會一直留在心裡,甚至於可能會隨著心的成長而改變釘子造成的影響。
有的人不在乎這種事,那麼這種痕跡就會慢慢淡忘,就像是紙上留下的痕跡,會有皺紋,但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而對於那種在乎這些事情的人來說,這其實就是一件很大的事。哪怕是對於別人來說一件很小的事。但是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很大的事,大到也許我們一生都無法理解,而這樣的傷疤很難好,還很可能跟在他身邊很久,可能等到別人再看見時,那傷口還可以叫做傷口,但是卻再也沒有傷口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黑漆漆的看不見邊界的黑洞。
王少躍和許剛其實都知道一件事,王少躍罵許剛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因為不要說王少躍怎麼覺得那樣的許剛,就連許剛自己也會這麼覺得。他不願意和王少躍說話,不僅僅是對王少躍的話得忍耐,也是對自己這種情況的遮蔽。
就像是這世間絕大多數的自欺欺人一樣,他覺得只要不去想這些事,就代表了自己沒做這些事。無論怎麼說,其實歸根結底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他自然也不會覺得王少躍所說的話很過分,相反其實他自己也在默許王少躍的辱罵,如果王少躍不罵的話,他更加會不舒服。而王少躍罵他的話,他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但是也就是不舒服而已。他會承認自己所做的所有事,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這不是代表王少躍和許剛兩個人後面說的那番話就是隻是空談而已。兩人後面的話或許會有些摻雜著謊話,但是兩個人在王少躍到了一品武夫之後,就已經沒有了那種相爭之感。
因為只要有一個人是一品武夫的話,那麼另一個人就不可能再有機會突破了。心氣也好,受傷也罷,又或者是上蒼冥冥之中的定數,總之一切都是如此,沒有什麼堅持不堅持的想法。真正情況下,只要不是那種一品想要強殺二品,或者用二品來小號一品的實力,都不會出現那種二品武夫和一品武夫死戰的情況。
之前提到過二惡拼合一品之間的差距,但是還是不夠確切,二品和一品之間的差距,就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無異。武夫境界就像是一個大坑,每一個人都在盡全力地填好自己身下的坑,讓自己能夠看到真正屬於這女天地的景色,而如果到了一品武夫是的話,哪那麼就會像是站在天上看著人間,幾何看煙花一樣,在地上看見的煙火和天空中看到的煙火永遠不可能一樣。
眼界不一樣,境界和格局,以及一些出手的時機和對待戰場實時的判斷能力 ,都是會相差很多的,至於身體和功法的影響雖然也有,但是卻不如那些別的東西重要。前者是因為認得身體上限就在那裡,哪怕是一品武夫也不可能做到斷肢重生的。而後者則是更為外在的因素,雖然會左右一些剋制額因素,但是大部分一品武夫都是會很多工發的,還有很多武夫會選擇自創,這一但是不確定的。
所以一二品武夫之間的境界差距絕對那種不可以想象到的,所以在王少躍突破到了一品武夫的時候,許剛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到一品武夫了,受到的傷姑且放在一邊不論,就單憑藉著他們突破二品只能夠靠著別的武夫激勵這一種情況,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