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城如到了清遷縣城的時候,聞人流落正在縣城外面等他們的到來,聞人流落裹著一件黑色的頭蓬,只把臉露在外面,那張本來嬌豔的臉上,滿是冷冰冰的神色,雖然王少躍沒和她說過什麼,但是她也從老人嘴裡問出了王少躍是帶人來的,而且王少躍還去救了她。這就不是王少躍擔心她的暗中保護,這是王少躍收到了她沒有收到的東西。聞人流落沒想到是晚送來了,聞人流落想到的事王少躍從靖天司那邊得來的訊息。
只是如果聞人流落知道是因為南監這邊因為內部推辭的問題,導致送的慢了一些,那麼她會更生氣。南監的人不知道的話,那麼就是無能,無能只能罰,但是如果是內部的問題,那麼就是要死人的。
靖天司不知道這個訊息,王少躍理解,畢竟靖天司那邊雖然被大臨禁止,但是因為守將最近被換成了沈均的人,所以其實沈均那邊最近不從這裡走。只是王少躍知道而聞人流落不知道的事。
至於羽藤閣和其他國家的諜子,那是更不可能的。因為誰不知道羽藤閣和草原關係不錯,並且偶爾眉來眼去的。而其他國家和南監貌似關係都不是太好,畢竟羽藤閣只是在南唐和大臨臭名遠揚,而南監是除了這兩個國家之外都臭名遠揚。他們是不可能幫助自己國家的蛀蟲的。
王少躍最沒有想明白的是,南監每年對送諜報的待遇都很高,而且那邊的馬匹一般都是由南監這邊提供的。所以南監這邊的諜子所承受的損失,就只有路途上所造成的睏乏和可能會生的病,至於什麼危險之婁的東西,沒有一個諜子是不危險的,既然己經當了諜子,那麼就必須承擔起諜子的危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是享福就可以完美接受的。
這不是王少躍的問題,這是南監內部的問題。如果是王少躍對他們不好,他們做不到這些事情,王少躍不會怪罪他們的,王少躍這個人雖然不會保證所有的事情都絕對公正,但是卻也會做到盡力而為。所以王少躍會要求他們,不是什麼仁慈不仁慈的事。如果這都妥協的話,那麼就不是仁慈了,那叫做軟弱,那叫做無能。王少躍在外面看見這種人,他絕對會很同情他。但是這是在南監中,王少躍不需要這種人。而且王少躍對南監內部的要求很嚴格,嚴格到王少躍不允許南監內部出現繼承,靖天司有繼承的傳統,但是南監要求的是除了必要職位外,其他的職位都要保密。包括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所以加入南監的都是經過考察,並且有能力的人。而這也是每個南監的人,都必須要做到的。而在加入南監之前,幾乎每一個南監之人都會在加入南監之前簽上一份生死狀。
這份生死狀上最核心的就是如果被清洗的話,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一條放在不背叛南監之前。
所以這是和所有南監之人都商量好了的事,王少躍下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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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會太收手。雖然很是無情,但是王少躍還是做了,而且是不留任何後手地做了。沒有什麼狡辯或者拖延,也沒有什麼為自己開脫,他很大方地承認這一點。
聞人流落知道王少躍這次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也就不用再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了。她本來就不是南監的人,雖然掌管著南監的大部分事,但是她一直都沒有什麼南監中人的感覺,她只是跟在王少躍身邊而已。她所忠誠的就只有王少躍這一個人而已。王少躍都不對他們有好臉色了,那麼她自然就不用了,何況她本來就是如此這般。
看著遠處腳邊放著燈籠的人,南城如知道,這人就是聞人流落。他有些慌張,聞人流落是不可能出來迎接他們的,那麼也就說明了聞人流落就是來問責了。
既然是問責的,那麼就不可能會有好話。而聞人流落的脾氣不好,是整個南監的人都知道的。沒有一個南監的人不知道自家的大首領是個長得很好,但是脾氣不好的女子。
而且別人也就罷了,他南城如可是聞人流落扶持到現在的,所以他更知道聞人流落這麼做的含義,聞人流落其實就是擺明了和他們說,要他們自己認罪。南城如說道:“兄弟們,今天我怕是罩不住你們了,咱們都自求多福吧。”
然後眾人騎馬向縣城快速奔去,只是到了聞人流落身前二百丈的時候,那些馬開始減速,而後當南城如的馬匹快到聞人流落身前十丈的時候,南城如下馬快步跑到聞人流落身前下跪,說道:“首領,屬下來遲,還請首領恕罪。”
聞人流落只是冷笑著看著他,他不擔心這裡會被縣城那邊的人發現,如果被發現了,那麼這裡的南監還不如不要,她自己也不用再費心機了。開啟城門可能是一件難事,但是不讓他們看見門口有沒有人都做不到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聞人流落看著跪在身前的南城如說道:“你知道讓他們說什麼吧?”
南城如說道:“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聞人流落說道:“好,你們說吧。”
然後餘下的十幾人開始從西到東,一個接著一個地說著有關自己犯下的事,而在一旁的南城如則是有些瑟瑟發抖,他們感覺不到聞人流落身上的殺氣。但是他離得很近,他能夠感覺到聞人流落身上那愈發濃重的殺氣,這股殺氣已經到了一種近乎於實質的地步,讓他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