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躍有很多事情要抱怨,比如為什麼爹孃走的那麼早,先生走的也早,在南唐那些年很苦……很多很多,可是他說與誰人聽?沒有人,除了他不想說之外,還和他沒法和這些人說。他的事和沈均說,別說沈均能不能安慰自己,沈均首先就得先讓自己想明白。
孔靜怡的話,王少躍更不想說,孔靜怡過得也很不好,他不想把自己那些年的經歷和孔靜怡說,不是想瞞著他,而是想要保護她,等到王少躍覺得自己已經讓孔靜怡足夠安穩的時候,王少躍才會把這些事情全盤托出。
所以聞人流落不僅僅是他的婢女,是他的侍衛,還是他唯一能夠傾訴心事的朋友。這一生有個能夠訴說自己真心話的人,就是王少躍覺得最不錯的事了。就像是他以前最喜歡的那句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可與人言無二三。有聞人流落在的話,最起碼這二三他是能夠和別人說的。不至於會因為不知道和誰說話導致自己心情太糟。
王少躍走回聞人流落身邊,然後說道:“你好一些沒呀?”
聞人流落看不透他身上的氣息,但是也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些煩躁。她剛才休息了一下,雖然沒有完全恢復自己的力量,但是最起碼能夠抵擋一會。正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王少躍已經趴在她耳邊說道:“你只需要抵擋住一炷香就可以了。不要強求,不行的話我再來。記住不要強求,我有事要和你說。”
聞人流落雖然一直都和王少躍沒羞沒臊的,但是王少躍還是第一次和她這麼親密。王少躍雖然沒覺得怎麼樣,但是聞人流落卻覺得自己有些要忍不住了,畢竟她家小少躍還是第一次和她這麼親密地說話。
王少躍要是知道她是這麼想的,恐怕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是還是會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面,狠狠地記上聞人流落這麼一筆。因為王少躍讓她叫主人,都已經是王少躍最大的忍耐了。王少躍實在是不記得有誰這麼喊過自己了,他都不記得沈均這麼喊過自己。
但是王少躍此下是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王少躍還在計算著有關自己能不能帶著聞人流落逃出生天的事。現在什麼事情都是不如活著離開這裡重要,王少躍發現原來活著才是這世上最讓人奢求的事,他以前也為活著做出過一些事,現在更是把聞人流落能不能活下去也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雖然擔子很重,但是依舊是為了活了。
王少躍不再去多想,坐下來開始恢復自己的體力,現在雖然是要讓聞人流落頂在最前面,但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事,還是要王少躍自己出力才能夠解決的,而且這種出力,是王少躍必須要盡全力的那種出力。
但是即使他逼迫自己讓自己恢復自己的精力,可是目光卻依舊放在聞人流落的身上,在王少躍的眼裡,逃出生天是重要的事,保護住聞人流落也是重要的事。
尤其是在王少躍知道聞人流落是個什麼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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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下,聞人流落雖然也會有自己的小性子,也會跟王少躍發脾氣,但是聞人流落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好處,也是她能夠在南監當中脫穎而出,成為南監監正的侍衛的必要條件之一。聞人流落很聽王少躍的話,已經到了那種王少躍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不假思索的那種。
王少躍不明白這些,但是王少躍知道這就是聞人流落對他的一種難以訴說的情感,這種情感不是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卻也是縱有千種風情,不知與何人說的情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少躍才會擔心聞人流落會強迫自己哪怕受傷,也要完成他給聞人流落的任務。雖然王少躍一直分神,但是憑藉著他得天獨厚的條件,他還是很快地恢復著。只是勉強恢復到九成,那些草原王帳的人就不再去用弓箭對他們二人攻擊了,因為王少躍和聞人流落憑藉著他們射箭的時候已經殺了五個人。這五個人的損失是他們已經能夠接受地最大的範圍了。
王少躍看著遠處那些已經開始暗自變化著陣型的草原的哈瓦達勇士,暗暗地心中道著不好,他沒有想到聞人流落竟然能夠在讓自己不受太多傷的情況下,讓草原王帳那邊又損失幾人。而這樣雖然讓他們的情況不是太被動,卻也激起了草原聯盟那邊的警惕,在他們的眼中。
王少躍和聞人流落已經不僅僅是要必須解決這麼簡單的事了,他們如果再仗著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草原聯盟的弓箭術,那樣恐怕是要被這兩位二品高手給消耗至死。所以他們不得已放棄自己佔據優勢的遠攻,去選擇用騎兵衝鋒。這樣雖然不如用弓箭慢慢騷擾那種來的實在,但是也要比讓他們當做猴子一樣戲耍來的更加舒服一些。
王少躍其實是有些覺得他們這麼做不對,因為王少躍雖然不能夠算得上是兵法大家,但是也是在兵法上面知道很多東西的人。而且王少躍更懂武夫,所以王少躍有權利說自己眼前這幫草原王帳的哈瓦達是錯誤的。
要是王少躍是對面的人的話,王少躍是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戰術的,這種戰術雖然不是什麼自斷手腳的戰術,但是卻也能夠稱得上是自廢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