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克玄無奈地說道:“我也沒什麼辦法,都怪我當年太過疏忽,竟然被她發現了一絲端倪,也慶幸她是個草包,不然您的計劃可就危險了。”
黑衣人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早就過去的事,說了也沒什麼意義,不如不提。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一直委屈求全。”
孔克玄說:“早就習慣了。既然選擇了這些,就沒有不堅持下的理由,而且那位以前不是說過嗎?既然光明會被黑暗掩蓋,那麼光明也會有照徹黑暗的一天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嗯。我們都會見到光明照徹黑暗的那一天的。我先走了,你去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情。記得不要顯得前後的態度差異很大,那女人也不是一個大草包。多少還是會看出點什麼的,若是被她不經意間透露出什麼,我們也不會很好受的。”
孔克玄點了點頭,說:“您放心。你也要小心一些,最近朝堂上看起來太平,可是也是暗潮湧動。”
黑衣人說:“不會的,至少在聖上還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敢動手的。”
“但願吧。您走的時候小心一些。”
他剛說完話,黑衣人便消失不見了,雖然現在是白天,可外面卻很少有人注意到黑衣人。彷彿他從未在這世上出現過。
孔克玄合好面前的書,而後走出書房,緩步地向廂房走去。
廂房裡的孔李氏正在與媒婆細細地討論著關於王少躍的事,雖然媒婆很厭惡孔李氏,可是由於蔣韓氏的囑託,她也不好做出什麼厭惡的樣子,一直留著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孔李氏也是第一次遇見和她一直保持著和和氣氣的媒婆,就多問了很多問題,她瞭解了王少躍的具體情況。
蔣韓氏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給她,她按著蔣韓氏所說的話,就是王少躍自小父母就被奸人所害,他自己流落南唐,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回到大臨,得到了父母留下的院子,還考了個秀才。
王少躍沒有告訴國蔣韓氏什麼事,這些都是蔣韓氏自己編撰的事。
媒婆也不管這些,便信口開河地給孔李氏講述了一下有關王少躍悽慘的身世,孔李氏聽後覺得王少躍很可憐,可也正是如此,很適合孔靜怡,她不想孔靜怡過得很好,因為有她,自己的女兒只能是孔家的二小姐,也是因為她,自己的丈夫才一直是個九品的主簿。
在她的心裡,孔靜怡什麼都沒有做,卻又是在無惡不作。
在她心中,像王少躍這麼悽慘的人,簡直太符合孔靜怡了。他以前總想把孔靜怡給有錢的人家當小妾,或者去給傻子當正妻,但是都被孔克玄拒絕了,後來孔克玄更是用一個藉口回絕了她,要找一個讀書人。
她本以為遙遙無期,沒想到今日就送來一個合適的讀書人。
她不在乎王少躍能不能考上舉人,如果能考上舉人,也不會找自家這個大女兒了,找一個稍微有錢的商人家,或者高品級的官員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