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來就好。我帶你去找個地方住吧。”
來人是沈均,沈均看著這個已經能說的上是形銷骨立的年輕人,不禁搖了搖頭。
他問過少年怎麼能辨識少年自己,少年和他說找一個稍微瘦一些的年輕人就好。
他本來以為還要找尋一會兒,結果剛到城門口詢問,就聽見有一個有些消瘦的年輕人拿著錢俊的令牌進城了,他才回頭找到這孩子。
少年不僅瘦,還高。在沈均眼裡,他就像是一根身上拴著馬繩的竹竿。
沈均問道:“你怎麼這麼瘦了?”
而同時少年也是問道:“長安是怎麼了?”
沈均回答道:“先到你住的地方再說。”
兩人不再言語,沈均從少年手裡要過馬繩,說:“你這一路應該挺累的。老師替你牽著吧。”
少年想了想,沒有說什麼。他感覺之前的委屈和絕望都清了一些。好像有老師在這裡什麼好都好上了一些,大雪也不在是大雪了。
沈均牽著馬在前面走路,高瘦的少年在後面跟著。
隨後他走到沈均身側,說:“我來替老師打傘吧。”
沈均將傘遞給他,因為他帶著面具,所以少年看不到他臉上那副心疼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這些年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頭髮白了一些,可是少年的變化很大,瘦了不少,也高了很多,身上的氣息也更加濃郁,只不過還是個孩子,依然還會迷茫。
沈均帶著少年從南城來到了外城城東。
這是一座小院子,除了一間正房外就是兩間偏房和兩間廂房,沈均說道:“少躍,這院子以後就給你了。你記得以後就住在這裡。那邊就不要回去了。以後有時間。”
王少躍摘下斗笠後點了點頭,說道:“麻煩老師了。老師,我的字,您起了沒?”
沈均說:“我問過你孃親的,就叫微起。”
王少躍說道:“謝謝老師。”
“進屋吧。”
沈均落在主座,王少躍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王少躍問道:“老師。長安是怎麼了?”
“你看出長安的變化了,確實,長安近些年的變化確實有些大。這些年長安內的矛盾越來越大了。王公貴族看不起富商,富商鄙視百姓,百姓鄙視外鄉人。”
“這……陛下就沒有準備管一下嗎?”
“管?孩子。你還是不瞭解現在的情況。雖然靖天司沒了之後我還可以在朝堂上立足,但那只是因為我武臣的身份和自己勳貴的地位。我現在無法掌握任何事。”
“那陛下那邊?”
“你還是不瞭解陛下的風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