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正色道:“我沒有用短短一句話來殺他的意思。”眾人都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話。就聽沈均說道:“我希望以我一人之言殺掉所有愚昧無知之人。”
“沈侯爺不要輕放狂詞。”
“狂詞?北軍與東北軍二十五萬將士現在抵抗北方那些蠻子,陛下的親軍也去了。你們連一些老將軍的報國之舉都可以加上什麼欲反叛之詞,那才叫狂詞好吧!再看看你們送進自己弟子的五大營,那是什麼東西,一群臭魚爛蝦。”
“沈侯爺慎言。我們可沒有說什麼反叛。”蔣毅平說道。
“我昨天去了你家,貴夫人很好客。”沈均平靜地說道。
“陛下。沈侯爺口出汙語,還請陛下責罰。”
“他沒有說什麼汙言穢語。你家媳婦好不好客,朕也不知道。但朕知道,適可而止。”皇帝冷漠地看了蔣毅平一眼。
蔣毅平說道:“陛下所說極是。”他沒有再做什麼抵抗,因為皇帝已經下了這件事的蓋棺定論,除了首輔高泓安之外,很少有人可以改變當今皇帝的意願,次輔也不能。
“陛下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就說說別的,今日我想讓陛下與諸公一同看看這大臨官場的真面目。當然這需要撕破臉皮說話,還望陛下與諸公恕罪。”說完,沈均向皇帝行跪裡,向滿堂大臣行躬身禮。隨後朗聲道:“今我大臨所困之病在於諸公矣。今大臨有遠憂,亦有近患。遠憂者,南方地廣且人富庶也。而道近患者其二,其一為北與東北之患。其二為西北之患。此三者憂患,尤以西北為甚,何也?諸公之偏見是爾。諸公活曰胡羯之弱,無需提防;或曰胡羯之強無以可絕也。”
“故某道大臨之病在於諸公也。諸公定有譏笑與某者,某亦知之。然而不因其改己道。某不敢言己勝於諸公,而言諸公不及某也。此憂患為大臨之真實面目,而諸公所言之太平盛世則為大臨虛假面目。某願諸公可去虛假以望其根本。”
說完,沈均輕咳一聲,說道:“陛下。臣近來身體欠安。還望陛下允臣先行退下。”
“既然定野侯身體不適,就回到家中歇養幾日吧。錢俊,你跟定野侯速來交好,送他回去吧。而且你文采不行,就去定野侯身邊學習幾日。”皇帝平靜地說道。
然後待得二人退下,皇帝說道:“退朝吧。朕乏了。首輔和戶部尚書一會去朕的書房一趟。”
乾和宮內,皇帝笑嘻嘻地看向戶部尚書,說道:“老韓吶。這次咱們可賺了近千萬兩。這下子北軍和東北軍還有那幫精銳私兵的花費可都出來了。”
韓柏寂說道:“呵。陛下裝的挺像的。就是老高有點忍不住了。”
高泓安平靜地說道:“陛下的演技不錯。就是某人一直在那裡用眼色問我有多少錢。那眼神當年大婚的時候都沒看見過。”
“你們兩個有什麼建議嗎?比如這場仗打完後的一些事宜。”
“既然北部和東北部的行伍已經動力,那就讓他們動的有價值一些。”高泓安看向韓柏寂,繼續說道:“這些銀子足以支撐起一場大戰。”
“你究竟在謀求什麼?老高!”韓柏寂問道。
“我要大臨數十年內無北方之邊患。”
皇帝笑道:“還是淵平久遠一些。只是這事不太好實現。”
“這也就是我讓陛下調派黔國公手下那位謀士去南方的原因。”
韓柏寂說道:“你就放心那麼一位謀士?”
“我很相信他。因為他是當年那場盧陽之變活下來的孩子。”高泓安冷冷地說道。
三十五年前,南唐朝攻打盧陽郡。
盧陽王因為率領軍隊前往東北,只留下少量部隊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