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蔣瓛在房間門口,急得來回走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地面上的青石板,都有很明顯的水漬了。
房間裡,朱元璋躺在床上,旁邊是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大夫,正在把脈。
朱安站在旁邊,眼神緊緊的盯著。
終於,把脈結束了。
“陳大夫,老爺子情況如何了。”
眼看大夫收手,朱安就急忙問道。
陳大夫神色從容平靜,給人一種很有信任的感覺,聽到朱安的問話,不急不緩的說道:
“公子莫急,老爺子這是因為鬱氣集結,長期困於心中,如今一下子釋放出來,這才導致昏厥。”
朱安有些沒聽懂,再次問道:“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然是好事,鬱氣一下子散發出去,日後只需多多注意膳***氣神將會更為好轉。”
“你看,老爺子的呼吸,是不是很是平和,這便是心氣散開了,百脈通暢了。”
“老爺子底子本來就不錯,現在鬱氣散去,日後精神頭會更好,公子只敢安心。”
陳大夫輕聲說道。
朱安聞言鬆了口氣,猶豫著問道:“那這要不要開點什麼藥?”
陳大夫沉吟片刻回道:“倒也不用,老爺子好好睡一覺便可以了,不過倒是可以準備一些藥膳,畢竟現在身子骨稍微有些虧空。”
說完後,陳大夫便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寫下一個藥膳的方子,遞給朱安。
“多謝陳大夫。”朱安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從身上拿出一張十貫鈔遞過去。
“使不得,公子使不得,這也太多了。”本來有些高人姿態的陳大夫,看到這十貫鈔,頓時臉色就變了。
他出診一次,哪怕是大戶人家,最多便是三百文了,這也算在打賞裡面。
正常的價格是十文到三十文間。
這十貫鈔,哪怕大明寶鈔有些貶值,至少也可抵將近兩千文,即是二兩銀子左右,簡直就是鉅款。
“陳大夫莫要推辭,我家這老爺子,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恐怕還得陳大夫多多幫忙。”
“陳大夫的名聲,在京師我也是知道的,還請收下。”朱安勸說道,對於醫生這個行業,他從來都是極為敬佩的。
“這....”陳大夫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寶鈔。同時說道:“公子,若有何事,只需招呼一聲,我即刻趕到。”
“好,那就多謝陳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