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後,喬宗巖手中霸血玄刀發出一聲嗡鳴,運轉孟林所傳的法武雙修之意,乘著雷霆之勢,向下繼續斬落。
“轟!”短鬚男子頭上龍吟轟鳴,盾牌被直接轟碎,眼見已無活路,心中十分懊悔:“萬不該招惹這個清秀公子哥,一條命白白搭在此處,實在太虧!”
然而此時,孟林笑容滿臉,雙眼微眯,渾不在意地看著短鬚男子的額頭,似乎在看一件玩膩了的玩意兒:“去一臂吧!初次見面就摘人腦袋,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從空而降的喬宗巖,依然沒有搭話,刀鋒稍微偏了半寸,從那短鬚男子額頭上空劃過,刀氣所激,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半息之後,霸血玄刀“噗”地一聲,劈入那人臂膀,未等那男子疼字出口,已然被喬宗巖乾淨利落地卸去一臂。
隨著整條手臂落地,一蓬鮮血從那人肩膀噴發而出,沾紅了半個身子。
此時,面容肅穆的喬宗巖也恰好落到地面,收刀躬身道:“遵命!”
“喬兄多禮。”孟林面容和煦,溫和地請喬宗巖免禮,好像方才只是發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啊!”只聽那短鬚男子痛得大聲呼叫,卻不敢再有多餘言語。
孟林聽見那短鬚男子呼痛,似乎有些厭煩,面容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很痛麼?”
短鬚男子見到此番情景,哪還敢胡亂回答,當下強忍痛意,咬緊牙關,身體顫抖低頭不語。
“咳。”喬宗巖走到距離孟林身後一步的位置,細不可聞地咳了一聲,提醒孟林適可而止,不要顯擺過頭。
孟林微笑地看了看四周,只見那些廝打拼鬥的人群,此刻早已被他二人的狂霸氣焰所震懾。
都是垂著手不再廝殺,向著他們這個方位瞪大眼睛,被眼前一幕驚地愣在當場。
“我說,除了兩個帶頭的,其餘人都散了吧?”孟林淡然地看著紫衣男子和那灰衣短鬚的男子。
“撤!”周家紫衣男子,雖然有些氣憤於李家的行為,但在孟林面前,似乎有些不敢大聲呼喝。
於此同時,那面白短鬚的灰衣男子,無力地看了身後一眼:“撤……”
半柱香後,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只留玉脈礦坑附近的孟林四人,還在當場。
“先把血止了吧。”孟林厭惡地看了那斷掉左臂的灰衣男子一眼。
灰衣男子如蒙大赦,連忙顫抖著右手頻點左肩穴位,止住肩膀上湧出的鮮血,又從儲物袋中取出金瘡藥,塗抹在齊根而斷的創口之上……
見那灰衣短鬚男子已處理好身上傷口,孟林臉上盪漾出溫和笑容:“都說說吧,具體怎麼回事?”
周家紫衣男子對孟林的氣度早已心折,猜測他是某個家族的天才子弟,不然哪會有喬宗巖這般高手,甘願在他身邊護衛。
當下,對著孟林拱手抱拳施禮:“在下週承文,謝過公子仗義援手。”
見孟林沒有直接反對,便神色不忿,瞪了那灰衣短鬚的男子一眼:“此處玉脈,一向歸我周家下轄開採。近年各地礦脈資源短缺,李家勢大、修士眾多,所需資源自然更多。”
說著,周承文對著那男子唾了一口:“因此,他們便不斷滋事,掠奪我周家的礦脈資源,今日之事,不是第一例。我周家實在忍無可忍,才出此下策。打擾了公子清淨,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