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玉川兒兩姐妹的服侍下,穿好衣吃過早膳,李謹安便想著去看看黛玉那丫頭,誰知前腳還未踏出門檻就迎來了一小廝傳話說是南安王府來人了。
李謹安聞言一愣,他雖醉酒在榮府過了一夜但賈家的人肯定是會提前派人過去通知一下吧!王府也更不至於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過來。
他又隨即仔細問了一下那小廝是什麼事,結果小廝卻是搖了搖頭說並不知何事,只道王府馬車正在大門外等候。
小廝不知,李謹安也沒有在細問,隨後便吩咐著金釧帶著她妹妹玉釧先去就醫,同時還將隨身攜帶的裝飾玉佩拿給她。
玉釧兒見此一臉發愣,隨即反應過來後又拼命的搖著頭不敢接手。
“你且拿著吧!如果傷到了骨頭不好醫治,屆時就來王府找我,王府有御醫。”
聽到這話玉釧兒任然不敢接手,而一旁的金釧兒眼尖手快直接伸手拿了過去放到她手中,隨即便急忙拉著她跪地拜謝。
李謹安見狀也不再去管她們,轉過身便徑直朝榮府正門方向走去。
雖然以玉釧的大丫鬟身份自然無需他去顧慮太多,各方面都會比一般丫鬟生活的好,但只就事論事,曾經作為一個普通人都沒有想過有什麼,現在二次新生成為了一個有身份地位的王爺世子,自然更不會想著去欺負這些丫鬟下人。
他不希望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傷害到了別人。
或許與他世子身份的相比起來一個丫鬟的命根本算不上什麼,再這樣的封建社會主子的喜怒在下人眼中是最重要的,這種情況再大戶人家更是顯而易見,也最平常不過,但李謹安卻從未這樣想過他自己比誰高一等,但同時也沒有去想過日後若是得勢了想要去改變這些已經深根蒂固的現狀。
因為無法改變,他也沒能力去這麼做,既然如此,改變不了別人,堅持做自己豈不更好?
 不過,實際上他的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玉釧作為王夫人身邊大丫鬟服侍世子時意外受傷,肯定是不會像普通丫鬟那般被無視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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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安踏著大步一路走出南向大廳院,誰知剛出來便看見賈璉正一臉急色的快步迎來。
“世子殿下!”
賈璉眼見後躬身拜見道。
“璉二哥,怎回了京之後也如此見外了,還像之前在船上那般稱呼便好,我的性子外人不知便罷,難道你還不知?”
李謹安笑著說道,他現在是有點煩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當然也或許是不習慣,但現下自己的確有點不喜這種連身邊之人都這樣子,包括雲香、曾多次囑咐不用每次見面都如此,但她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包括香菱那丫頭也是被調教的一樣。
突然間又想到了薛蟠這貨性子倒是挺不錯,不過倒是來到賈府卻一直未瞧見他。
“哎!”
見賈璉面帶猶豫之色,李謹安心下一嘆回過神兒來,率先又繼續打問道:“璉二哥何事這麼匆忙?”
聽到他的問話,賈璉不由靠近了一些說道:“不滿世子,也沒甚大事,主要是我那夫人孃家的叔叔回京了,現打發人過來了,我這不剛從外邊辦完事回來就碰見了,這才急忙跑去傳話呢!”
雖然聽他如此說道,但賈璉依然不敢接受,畢竟尊卑有別,此時說話也任然不敢逾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