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盅,懷疑著道:“你打問此事所為何?”
“額......嘿嘿,大人多慮,下官的意思是那錦衣衛如今已經被關在臨審房兩月有餘,若是大人在不例行安排,恐怕下面有人會悄悄嚼舌根。”
“大膽!誰敢嚼舌傳謠,本官絕不輕饒。”周演眉頭一皺,忽的一把拍在桌上。
典獄長見狀眼睛一亮,又添油加醋道:“大人,不可不防啊!嘴長在人身上,這人本該一月前就提審上交大理寺,如今卻是一直關在臨審房,免不得有人瞎猜疑,下官倒是無礙,但是大人這人是您親自下令捉來關入大佬的,如今兩月已過又實無罪證,也不能上審大理寺,按律法是早該釋放的,下官雖不知這人是否與大人您......有過節,可即便不是如此,人言可畏啊,屆時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得是大人您擔著,如此說來豈不是替人做了嫁衣。”
嘶
這一席話說的周演面色深沉,眉頭緊鎖,他的話中並無道理,自己這手下不清楚那錦衣衛的事,但身為當事人他自己卻是非常明白的。
此時又被這番話說的他不由得提醒自己該重新思考這事的嚴重性了。
“你先下去吧!容本官想想。”
“是,大人下官告退。”見他被自己說動容了,心下暗喜便行禮退了下去。
當他退出去之後
周演老臉深沉,隨即陷入沉思之中。
他雖然最開始就早已暗地裡已經站在燕王這一邊,可真要說當時也是迫急從權罷了。
但如今又在侯府徹底表明了立場態度,又收了錢財站了身份,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根繩上的螞蚱。
所以,對於那還被關在臨審房中的錦衣衛,經過剛才手下的提醒,這時便忽然想到那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若是不及時處理了,恐怕時間越拖越嚴重。
想到此,周演下定決心後,回過神來又命人把典獄長叫了回來。
典獄長去而復返此時坐在靠椅上,心下暗算著小心思,不急不慢的品著手中熱茶。
未幾
周演從正堂側道走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小木盒。
他皺眉看了一眼典獄長,隨後又大手一揮,對著周圍侍候一邊的丫鬟吩咐道。
“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俏麗的丫鬟應聲退下。
典獄長眉頭一挑,左右晃了晃眼,隨後掛著笑臉,站起身行禮道:“大人!”
“哈哈,何獄長無需多禮,日後也不用這般多禮。”
周演走到他面前再一旁坐下。
何仁眼珠一轉,客氣之後隨著落座。
周演將小木盒放到一旁茶案上,何仁眼睛一亮的瞅了一下。
隨後又收回目光故作鎮定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