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回到盱臺時,已經是建安元年二月。
曹操早已攻破雍丘,張超自殺,三族被誅,張邈跟隨袁術逃往廬江。
但袁術其實並沒有逃到廬江,在半道得知潘鳳離開陰陵,他便進屯合肥,不再往廬江走。
曹操攻破張超後,當時潘鳳正與呂布相拒,劉備已經奪了下邳,於是進軍陳國武平,袁術所置的陳相袁嗣投降。
此時,曹操正領兵在穎川征剿劉闢何儀等黃巾。
“咳、咳、咳……將軍,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可滅潘鳳,哪知其乃天助之人,如今他得萬副鎧甲……咳、咳、咳,又滅呂布,驅走袁術,恐將無人能敵。”
戲志才自從得知潘鳳無端得了一萬副鎧甲,又斬殺呂布之後,越加憂心,病情愈來愈重,整日咳嗽不停。
他躺在榻上,雙眼無神地望著站在旁邊的曹操,繼續低聲說道:“將軍,潘鳳此人勇而多智,行事詭奇不拘常理,其言真假難辨,不在乎名聲,如今又有天助,萬不可讓其重奪徐州,否則……咳、咳、咳,否則,兗豫兩州必失,天下必入其手。須集合兗、豫、徐、冀、青五州兵馬,共同討伐,將其擊滅,方可無憂。”
“將軍……咳咳咳,志才自隨將軍,每每設謀而見用,吾心慰矣!只是此次謀奪潘鳳的徐州,或許觸了天怒,我……我……我……”
“先生!先生!先生……”
曹操抓著戲志才之手,連喊數聲,然而戲志才已經閉上了眼睛,任他如何叫喊,都不會再醒來。
“先生,我不信天,更不信潘鳳乃得天助之人,其所謂仙人相助之舉,不過是惑人耳目之技罷了,你放心,我必可將潘鳳擊滅!”
曹操仍然緊緊抓著戲志才之手,對其說道,雖然戲志才已經聽不到了。
他在穎川將戲志才厚葬,然後加緊對穎川黃巾的攻勢。
…………
漢帝劉協此時已經從長安出發到了安邑,韓暹與董承相攻,董承敗走,逃往河內依靠張楊。
劉備在下邳自稱徐州牧,東海相許友派使來表示願意遵其令,承認他這個徐州牧,琅邪相臧霸卻因孫觀之死,拒聽其令。
潘鳳斬了呂布,又追斬了陳宮和張勳,逼得袁術棄壽春奔走合肥的訊息,讓劉備寢食難安。
他不知道潘鳳為何會突然出現一萬副鎧甲,令其能夠反敗為勝,起死回生。
除了仙人相助之言,劉備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解釋得通的說法。
若潘鳳真的得仙人相助,那這徐州之地,自己恐怕也守不住了。
不管怎麼說,潘鳳肯定會回來找他算賬,這點劉備心裡清楚。
可是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已回不了頭。
如果再想回去繼續當豫州刺史已不可能,因為現在的豫州刺史已經是陳珪。
除了守住徐州,他沒有別的選擇。
為此他廣募兵馬,想要募足五萬兵,好守住徐州。
得益於潘鳳此前的挖渠開田勸農耕桑之策,糧食頗足,否則他也難以養得起這麼多的兵馬。
盱臺,大帳內。
“將張遼和高順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