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然而任由呂布如何來城下叫罵,潘鳳也沒有出戰,只是閉城堅守,這讓呂布和陳宮比較頭疼。
攻城根本不可能,城裡有三萬多兵把守,就算是十萬兵來,都不敢強攻。
潘鳳和呂布就這麼耗著。
…………
戲志才和于禁同時出發,一人去豫州沛國,一人去徐州琅邪。
在戲志才和于禁出發之後,曹操派了夏侯淵帶領五千兵隨後出發,行向沛國,準備助劉備去取徐州。
戲志才先來到沛國郡治地相縣,拜訪沛相陳珪,此時潘鳳兵敗於呂布退守盱臺的訊息已經傳來。
“徐州危矣!下邳危矣!”
見到陳珪,戲志才正色言道。
陳珪微微一愣:“先生為何有此言?徐州何危?下邳何危?”
戲志才繼續正色道:“潘鳳在盱臺兵敗,可見其難敵呂布與袁術合兵之勢,徐州恐將為袁術與呂布所得。袁術驕奢,呂布殘暴,此二人皆為治民不足而害民有餘之人,徐州若落入此二人之手,試想,徐州與下邳之民豈能安生?”
陳珪笑道:“潘鳳雖然敗了一陣,然而其勢未潰,兵馬亦眾,如今據盱臺城而守,呂布未必便可攻破。且潘鳳多謀而勇,此前連敗袁公路與劉玄德,徐州之地,呂布只怕難以奪去。”
戲志才神色愕然:“漢瑜難道不知,潘鳳在徐州比袁術呂布之害更大嗎?”
陳珪滿臉疑惑:“潘鳳會有何害?此人善待百姓,雖有時暴殺,然而其所殺乃與其為敵之人。”
潘鳳任陳登為廣陵太守,這對陳珪來說,是潘鳳向他們下邳陳氏示好之舉。
雖然潘鳳殺了麋竺,又抄了他的家財,但麋氏在陳氏眼裡,屁都不是,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不可能會為了他們去與潘鳳做對。
“哈哈哈……咳咳……”戲志才突然一陣大笑,繼而一陣咳嗽,讓陳珪不明其意。
戲志才咳完接著說道:“我遠在兗州尚且知道,足下近在此地,難道不知潘鳳此前所言的三件事嗎?”
“呵呵,不就是募兵訓卒,開田勸農和大辦學堂之事嗎?”
“難道足下不覺得此三件事大有不妥,會為害徐州?”
陳珪笑答:“徐州之地緊要,為各方所覬覦,環伺於周,潘將軍與袁公路於廣陵大戰,雖然得勝,卻少了丹陽之兵。如今徐州兵少,募兵保州,此並未不妥。”
“開田勸農,此乃心繫百姓之舉,潘將軍能有此心,乃徐州百姓之福,有何不妥?”
“至於大辦學堂之事,徐州錢糧缺少,此時欲辦自然不妥,然而州府從事苦勸,潘將軍已經將此事擱下不提,並未不妥。”
等陳珪說完,戲志才又輕輕笑道:“足下難道就沒有想過,潘鳳為何會棄丹陽兵而募徐州新卒嗎?不就是因為丹陽兵不聽他之命,因此想要徵募聽命之卒。如此,他便可在徐州呼風喚雨,任意宰殺而無人敢阻。潘鳳敢殺麋竺而抄家,試問,徐州還有他不敢殺之人嗎?”
“開田勸農,確實是心繫百姓之舉,然而他欲規定所有田租最高只能按五比一收取,此等心繫百姓之舉,試問足下,你是否也同意?若真按此規定行事,你們陳氏將要少收多少糧食啊?潘鳳是得了所謂的民心,到時民心向他,你們陳氏在徐州甚至在下邳說話,還會有人聽嗎?”
“大辦學堂之事雖然現在不提,但潘鳳軍事穩定又得民心之時,他豈能不舊事重提,到那時你們還有誰敢出言阻撓,只怕是誰敢阻撓,他便會殺了誰,如麋氏一樣,殺人而抄家了。足下難道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嗎?不可只見眼前,要往後看得遠一些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