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事情,潘鳳想到了麋竺。
麋竺現在已死,但麋家巨億資產還在,而且麋芳也在,同時還有一個麋貞。
潘鳳不怕麋芳來報復,如果怕報復,他就不敢殺人了。
而且以麋芳的本事,恐怕對潘鳳也不會有威脅。
他現在心裡想的是,要不要把麋家的資產全都抄沒歸公。
麋家錢糧無數,正好可以用來救濟百姓,幫助他們儘快恢復生產,這樣,別人也不會說自己是貪圖他的家財。
同時,也算是給徐州那些世家豪族一個警告。
與自己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當然,對自己忠心的,自然也會得到獎賞。
想了一會,潘鳳下定決心要抄了麋家,但對於麋芳與麋貞如何處置,卻又讓他為難。
不過,潘鳳很快想到了一個人,可以將這個難題交給他去處理,而且,他肯定也能處理得讓自己滿意。
想定之後,潘鳳把治中許友叫來,廳內只有二人。
“麋竺背叛徐州,欲投曹操,雖已身死,其惡難饒,他家中資產巨億,恐會落入曹操手中,成為助敵之資。許治中,我給你兩千兵馬,你去把麋竺的家財錢糧全部抄沒,今年正是大災之年,百姓窮困難活,正好用來救濟徐州百姓。他家中奴客全部遣散,至於田嘛,分了,現在誰種歸誰。”
許友聽完潘鳳的話,心中暗驚。
他與麋竺雖然為了讓誰接任徐州之事而不和,但與麋竺之間並無私怨。
麋竺現在已死,他卻沒想過潘鳳會抄沒麋家。
那時候抄家滅族的,除了曹操,沒幾個人敢幹。
潘鳳現在敢幹,那是因為麋竺不算世家,他最多隻算是富家豪族。
在徐州,陳登這樣的家族才算是真正的世家。
“使君,麋家之人呢?如何處置?”
許友猶豫了好一陣,但究竟沒有表示反對。
潘鳳如今已是徐州牧,而許友是州治中,因此以使君相稱。
“家都抄了,如何處置,你自己看著辦。”潘鳳淡淡說道。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許友不可能不理解,否則他也當不上治中。
許友又猶豫片刻,終究應了一聲:“諾。”
“許治中,此次我能得徐州,你功勞甚大,待徐州事穩,我便表你為東海相。”
許友臨走時,潘鳳又對他說道,算是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
“謝使君抬愛!”許友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