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不由一笑,這人到底是怎麼當上縣令的,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等許縣令出去,廳中只剩下潘鳳和糧庫吏二人。
“說吧,到底什麼事。”
“將軍,怪事,真真是怪事啊!”
“到底是什麼怪事,快說。”
潘鳳顯得不耐煩。
“將軍,咱們的糧庫裡,無端端地多了5000石糧。只見過少糧的,可突然多了這麼多糧食,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將軍,您快去看看吧!”
糧庫吏臉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胡說,糧庫裡無端端地怎麼會多出5000石糧食來,你莫不是吃酒說醉話了?”
潘鳳勉力掩住笑意,臉上裝出嚴肅之色問道。
“不是胡說,屬下也未吃酒,這真是多出5000石糧了!將軍不信,去看了便知。”
糧庫吏非常肯定。
“那你說,這5000石糧是何時運進去的?是何人運進去的?”
“屬下不知啊。”
“不知?你擅離職守,讓別人運了5000石糧進入糧庫而未知,該當何罪!”
潘鳳繃著臉,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嚴厲。
糧庫吏嚇得跪倒在地,忙道:“將軍,屬下一直守在糧庫外,未曾離開半步。這5000石糧是何人何時運進去的,屬下確實不知,所以才來向將軍稟報。”
潘鳳緩和了臉色,說道:“你跟我也有一年多了吧?我相信你不會擅離職守。可這突然多出5000石糧肯定是無稽之談,定然是你記錯,或是少發了糧食。念在你隨我日久,此次我不追究你罪責,下次若是再有記錯或是剋扣少發軍糧,我必斬不饒,回去吧。”
“諾。”
糧庫吏此刻心亂如麻,這糧庫多出5000石糧,竟變成是自己剋扣軍糧了?
我要真的剋扣了,還會來向你稟報嗎!
這糧官不好當啊!
剛起身向外走出兩步,潘鳳又把他喊住。
“等等,這個事情莫要對他人提起,若是亂了軍心,殺你一人也不足以抵罪,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屬下不會與他人說起。”
“回去好好守著糧庫,只要你不克扣軍糧,又不記錯,就算真的是多了糧食,有什麼不好,又不是少糧,你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