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大人微微搖頭:
“道士,盯死他們。我要知道他們有沒有繞路。”
“……好。”
李臻應了一聲。
等狐裘大人回到了馬車裡後,他坐上橫木,操控著車馬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問道:
“大人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希望我是多想了吧。”
狐裘大人靠在軟墊上,仰望著天穹之上的白月。
柔和的月光透過馬車灑了進來,剛好照耀在她那摘下斗笠的如雪肌膚之上。
白的柔和,白的不似人間之物。
可她的雙眸裡卻與月光隔絕,而是被一團又一團的思慮雲霧所遮擋。
“總覺得……這倆和尚在說謊。但偏偏又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說謊……很奇怪。”
“說謊?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
“你說的少?”
“……”
一句反問,讓李臻啞火了。
而狐裘大人也沒閒聊的興致,只是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
“難得今日有些睏意,在走一會兒,便休息吧。”
“好。”
李臻應了一聲,接著不再言語。
沉默之中,馬車在月光下的行進彷彿凝固成了雕塑,可李臻卻依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兩個和尚。
兩個和尚走的很平穩。
與他漸行漸遠。
悟道之後,他對於天地氣機的感應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捉摸的狀態。
不是說距離無限大。
但至少覆蓋一座城池是沒有任何問題。
並且,心神越專注,能“看”到的東西越多。
這倆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