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遍藥汁塗抹完畢李臻的全身。
也不知道孫思邈是怎麼做到的,藥汁就這麼來到李臻面前憑空一倒,那些藥汁就跟有生命一般落在李臻身上後,就自行開始彌散,最後把躺在床上的道士周身除了鼻孔之外的所有孔洞全都給糊死了。
但這還沒完。
倒完了藥汁後,孫思邈看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狐裘大人,直接問道:
“其他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已經備齊……”
狐裘大人應了一聲後,問道:
“你用的……不是醫術吧?”
“是祝由術……唉。”
孫思邈一聲長嘆:
“命也,運也。當初是這小牛鼻子幫貧道總結出來的祝由術,想不到……這第一次用,就用到了他身上。”
“……?”
雖然狐裘大人沒說話,但隔著斗笠,孫思邈依舊能感覺出來她的疑惑。
但他卻並未吭聲,而是端著藥碗直接走了出去。
出去後,便看到院子裡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黃土,紅石,活雞活鴨,黃符,祭壇,甚至在祭壇前還有一口棺材。
這些東西,讓這個寂靜的夜晚後院憑空多了一種……陰冷詭異的色採。
孫思邈視而不見,直接走到了那雞籠前看了看……
裡面各個都是雞冠火紅的老公雞。
他點點頭,手掐三清道指,唸誦了一聲:
“慈悲。”
話音落,兩隻手各自抓著一隻開始劇烈撲騰翅膀的公雞,走到了法臺前後,手裡掐了個指決,喝道:
“定!”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兩隻雞就跟被什麼障眼法給迷住了一般,翅膀收攏,就這麼匍匐在了法臺之上。
哪怕孫思邈已經拿起了一把尖銳鋒利的牛角,似乎也毫無所覺一般。
任憑那鋒利的牛角捅穿了自己的脖子,半分都沒有掙扎,鮮血從羽毛之間快速滴落進了提前準備好的瓷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