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司農官給我叫來!快!”
回過神來後的崔婉容命令車伕馬不停蹄的入城喊司農過來估算畝產。
杜如晦則走到了青麥地前,手指想捏又不敢用力的“溫柔”按壓著麥穗。
看起來比捏自家兒子的臉蛋還小心。
很鼓。
沒有空癟。
哪怕這個表皮,都能察覺到裡面的生機盎然……
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探到了麥苗下面的泥土中,溫柔的扣出來了一個坑後,直接看到了那繁盛的根鬚。
看完,小心翼翼的重新掩埋。
又起身看著那隨著微風飄搖的青綠……
沒來由的,他的耳朵裡出現了一股莫名的鳴響。
甚至,他還聽到了自己血液的奔流之聲。
這些聲音振聾發聵,讓他有種輕微的不適感。
但這種不適感很快就化作了一個聲音。
“老杜,咱們從一人救起。”
道長的聲音如同洪呂大鐘,盪漾在他的腦海,逼迫他偏頭,看向了那坐在田壟上,同樣盯著青麥在發呆微笑的道人。
來河東,救流民,還不算晚。
一個挨一個,救得所有人,才算完。
道長……你是這意思嗎?
他想問,可又有些問不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
就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堵的慌。
想了想,他走到了李臻身邊:
“沒事吧?”
“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