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初那個道士呢。”
“這些時日,他心憂河東之事,來回奔走, 便沒過來。”
“噢~”
女子頗有些做作的面露恍然,也不看玄素寧,而是攥著茶杯盯著窗外那顆綠葉初萌的棗樹, 說道:
“那你這個當師父的, 就沒問過你的弟子,河東之事什麼時候輪到他這個一窮二白的道士操心了?”
玄素寧眉頭已見不悅:
“修道之人心有慈悲,就算勢單力薄,又有何妨?”
“嗤~”
一聲嗤笑。
“這麼說,你也不清楚你的這個好徒弟要做什麼,對吧?”
“……”
看著無言的友人,女子似是覺得有趣,來了一句:
“那我若告訴你,他打算去河東呢,可能過些時日就走,親自去。“
“……”
道人眉頭又皺緊了。
想了想,問道:
“他和你說的?”
“看來你對你這弟子惹麻煩的本事還沒有一個明確的預估對吧?……他和我說不說,其實沒什麼區別。他是個爛透了的爛好人,所以他一定會去。知道為什麼嗎?“
“……”
面對不答的友人,她放下了茶杯,靠在座椅上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說道:
“因為我比你更瞭解他。”
“……”
“他一定會去河東,而之所以現在還留在京城,沒有和那個杜家的子弟一起走,便是在等我。你知道他為什麼要等我麼?”
“……”
沒來由的,玄素寧微微捏緊了拂塵。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這會兒心裡卻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