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邊筐、長杆、繩索什麼的擺了一堆。
清淤這種活,他不是專業的,雖然大概能摸清楚對方在幹嘛,但具體如何操作……他暫時還沒看到,想不出來。
把手伸進了伊水之中。
一陣冰涼感襲來。
他捧起了一捧水,放到鼻前嗅了嗅。
實話實說……聞不到任何味道。
靜靜流淌的河水除了偶爾能看到大塊的碎冰,伴隨著浪花忽隱忽現的飛逝外,其他的……就壓根沒感覺這條河很髒。
他用河水洗了把臉。
連續睡了兩天,神完氣足。
河水的冰涼讓他有種從內到外的通透感。
但心情卻不算多好。
明明已經了卻了一塊心病,但另一塊心病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讓他有種剛剛浮出水面換氣後又被按到了水中的憋悶。
很壓抑。
站在岸邊,他佇立了些許時候。
一直等到天邊露見了魚肚白後,才回過神來。
“呼……”
一口濁氣撥出,道人掉頭而走。
回到了院子裡後,便看到了兩個伙伕已經在伙房裡忙碌了起來。
這時,李臻才剛剛感覺到了飢餓。
原本想去瞧瞧這倆伙伕在煮什麼,可是,當他走上前去,看到了鍋裡煮的豬肉後,便沒了“一起吃”的興趣。
以他的眼力,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肉皮上面還帶著毛呢。
要是看不到或者吃不到還則罷了。
可瞧見了……再讓他吃,他是真下不去嘴了。
不過鍋旁邊倒是有一盆已經處理好了的魚,個頭不大,巴掌大小,看那眼睛還清澈,挺新鮮的。
他在倆伙伕那愈發拘謹的拱手下,直接取了三條魚,又拿了個小陶罐,舀了一些另一口鍋裡熬煮的粥米,自顧自的坐在了伙房旁邊那土灶前。
打水,洗魚。
單手一握,一塊姜便化作了稀泥,被他仔細的塗抹到了魚肉的各個部位。
同時還用小刀劃開了魚尾處,挑出去了腥線……
沒辦法,熬魚粥的話,就是要處理的仔細一些才不會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