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頓時一靜。
而中年人則已經攔在了馬車之前。
看著站在街口的那個人影,拱手說道:
“在下陰陽家律部供奉俞宣州,不知足下深夜攔住我陰陽家的馬車,所為何事?不妨直言,看此中是否有些誤會。“
這話說的很客氣,而俞宣州剛說完,就見那明明站在月光之下,沒有做任何遮掩,可偏偏無法看清其面目之人上前了一步。
就是簡單的一步。
可俞宣州卻瞬間單手橫於身前,手裡掐著一個玄妙的指決。
滿眼的警惕。
見狀,那人影便靜止不動了。
略帶蒼老的聲音響起:
“奉我家大人之命,捉拿在洛陽城中擅動刀兵的不法之徒。剛才,在萬安橋前,使了術法之人,便是你們罷?京城之中、天子腳下,爾等目無王法,無視陛下所定律法,與人鬥法。此罪當受針刺之刑。人,交出來。“
聽聲音,是個老人。
可是,能交麼?
自然不能。
聽到這話,俞宣州知道,這次如果不分個勝負,怕是難了了。
但他依舊沒放棄希望,而是直接問道:
“足下所言的大人,不知是哪位官身。我陰陽家與城中一些名門有舊,不若惘開一面,陰陽家自當領情。”
“呵~”
一聲帶著點諷刺的笑聲響起:
“我家大人要你等人情無用。三息,把人交出來。否則……”
話沒說完。
可意思已經出來了。
一息。
俞宣州的臉色愈發凝重。
二息。
臉色變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