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生眨了眨眼……
好像沒聽清李臻的話一般,來了一句:
“你……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們。”
穿著一身有些髒的道袍,年輕道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在張大生看來,很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張大生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他幫我們?
幫我們……什麼?
幫……幫我們找孩子?
他竟然信我們倆這個拙劣的藉口了?
張大生真的有些懵了。
可李臻想的其實倒挺簡單的。
俗話說未經他人苦,莫言他人善。
如果沒且末那一遭的事情,“妖族”,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絲毫不科學的生物分類。
可在經歷過那些被關在鐵籠子裡,和伍瘸子那幾個兒子一起的妖族幼崽,在萬念俱灰時,看到自己後那飽含求生欲的眼神……
李臻便明白。
其實,大家都一樣。
大家都想活下去。
雖然這裡充滿了“兇手的孩子長大後還是兇手”的悖論,可同樣的,在他看來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如何區分?
語言?
文字?
工具?
族群意識?
倫理道德?
從這個方向來看,人有的,妖族也有。
大家都是具有社會文明意識形態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