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隻隊伍不走,沒人敢往前走。
這種時候第一個走是需要勇氣的,畢竟如果時間不到,河面沒凍結實,掉進去後肯定就出不來了。
誰也不願意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做那個探路鬼。
如果可以,這些人更希望這隻隊伍走在前面,然後他們沿著車轍蹄印跟在後面,那樣至少安全一些。
而這世間之事就是這樣。
你這麼想,別人自然也能這麼想。
在寒風中又等了一會後,興許是覺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著急過河,那隊伍之中幾個裘袍老者招來了幾個護衛,說了幾聲後,護衛們便點點頭,目光看向了那群瑟瑟發抖的老百姓。
“唰!”
刀子抽出,二十幾個護衛騎在馬上幾個呼吸之間,便把李臻這一側的一大波人圍到了一起。
這兩側人群中,李臻這邊的人不管是騾馬、小車、還是扁擔的數量看起來都要比另一邊的人多。
而被圍在一起之後,就聽幾個護衛喊道:
“你們,過河!”
“……”
“……”
“……”
頓時,這群人的臉色有些白了。
這……這太陽才剛下山沒多久。
就過河?
這群人哪裡願意?
可他們不願意,這群護衛見他們不動,心裡也不願意。
騎在馬上,幾個護衛逼近了幾步,手中的刀已經指向了那幾個白日給李臻送過一碗餅湯的漢子:
“過河!!”
“我……我們……”
幾個漢子臉色瞬間就白了。
而就在這時,忽然,天地之間金光大作。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人群后方伴隨著金光而起:
“福生無量天尊~過河之事,貧道先來吧。”
順著這柔和的金光,這群人扭過頭去,便看到了那個年輕道人牽著馬,一步一步的朝著河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