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長你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啊?”
聽到這話,李臻納悶的問道:
“為何?”
“因為這日頭已經升起來了。”
掌櫃的指了指外面。
“這不是春夏之時,有船擺渡。冬日之時想過河很容易,直接沿著冰面走就是了。不過,若要渡河的話,還是要晚上走。昌松這處的黃河河灣九曲連環,本身水流就比較急,所以比之別處上凍的時日要晚幾天。若是在過個十來天,那就差不多了。可現在若想渡河,還是要等到晚上,冰面凍實,才能走。”
說著,掌櫃的見道士滿臉愕然,一指東面的方向:
“道長若想渡河,便晚上去那河邊等候就行。若有人一起渡河,那結伴而行就好。”
“原來如此,多謝居士。”
李臻點頭後,掌櫃的離開。
片刻,一碗素湯餅熱乎乎的端了過來。
嚐了一口,味道只能說還行。但他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一個月前連飯還吃不上呢……哪裡會挑味道?
一碗麵條熱乎乎的吃完,他一抹嘴,便在桌前合上了眼睛繼續唸誦經文。
沒多久,酒肆裡來了幾個客人。
看起來都是熟客了,面對李臻這生面孔也不多問,自顧自的要酒要菜。
閒聊一些誰家婦人又把當家的給打了,或者是青樓裡的哪個憐人妙的一掐一兜水兒之類的話語。
慢慢的,酒肆熱鬧了起來。
大概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竟然要滿座了。
見狀,李臻便又要了一疊豆子,一壺茶。不然就吃了一碗麵,就占人家的座位一上午,好說不好看。
更何況,他的包袱還佔了個地方呢。
接著便有倆人過來拼桌。
李臻也不介意,大家各聊各的。而見他是個方外之人,又嘴裡一直在唸經,想著是哪裡出來雲遊的道長,也就不打擾。
就這樣,在酒肆的喧鬧中,時間快臨近了中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