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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當是自在境的高手,眼下這個節骨眼忽然來訪,顯然不是什麼深夜過來閒聊的。
所以,紅纓聽到這話後,看了小姐一眼,見小姐點頭,便下去迎接。
而孫靜嬋則趁著這個功夫重新退回了踏雲閣。
踏雲閣之中有千機陣法,乃祖先托墨家之人建造,手段神秘,歷來只有飛馬宗之人知曉其妙用。而只要掌控此閣,悟道之下皆無懼。
而在踏雲閣內靜守的幾位長老在聽到了這聲後,也同時警惕起來。
等了大概十幾息,紅纓便領著一身尋常裝扮,一無佩劍二無負弓的王伯當走了進來。
一瞬間,幾股氣機牽引,直接鎖定了王伯當。
警告著他不要妄動。
一旦妄動,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可王伯當臉上卻瞧不見什麼異色,甚至說是淡然也不為過。
看到了坐在那把交椅上的孫靜禪,他抱拳拱手:
“瓦崗寨王伯當,見過靜禪先生。”
“王將軍無需多禮,坐。”
話音落下,一陣雲霧翻滾,在王伯當身邊形成了一把白霧座椅。
而單單是這一手,便證明孫靜禪已經從孫叢那得到了踏雲閣使用之法。
王伯當這自在境有些“不夠看”了。
是震懾,亦是警告。
同時也是表露自己的身份。
現在坐在椅子上的,不是什麼有書聖之姿的靜禪先生。
而是在此刻代管飛馬宗之人!
可王伯當卻似乎一無所覺一般,人家讓坐,他就坐。
而剛坐下,就聽孫靜禪問道:
“王將軍深夜不在留雲山莊護衛魏公之子,卻來到這踏雲閣,所為何事不妨直言。”
開門見山。
有啥話直說。
而聽到孫靜禪的話語,王伯當點點頭:
“這幾日受三宗招待,可今日才正式拜訪,有失我瓦崗禮數,在這裡還是先給三宗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