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能耐一般水平有限,火候不夠。幹了不到仨月,淨賠了幾十萬。
據說債主都追家裡來了。
李臻知道這事兒後,幫他平了十幾萬的賬。
這點小錢不算什麼。
然後呢,他又把徒弟給喊回來了。意思是你還是回春友社踏踏實實的說書,等什麼時候能耐真夠了,成了角兒,師父自然還會幫你。
不就置辦個園子麼。
百十萬的事情,對他來講沒什麼壓力。
就這麼一個徒弟。
誰年輕時候還沒犯過錯?
可結果小夥子回來,約莫過了兩三個月,有一天也不知道跟誰喝了酒,來後臺開始耍酒瘋。
那天李臻不在,去電視臺開節目去了。
回來後才知道,自己這徒弟也不知是豬油蒙心了還是幹嘛,在後臺嗷嗷的罵街,說什麼“我開園子你們不支援我,要是給我點支援,我早成功了”的話語。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但也埋了個隱患。
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最後,李臻和這小夥子分道揚鑣。
而後來李臻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收徒過程,發現唯一做錯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沒按照過去老藝人的講究,收徒三年不讓碰書,觀其品性,磨其性格。
要是按照老規矩這麼來,他怎麼著也能發現自己這開山弟子的巨嬰性子。
到時候最多給個口盟,誰要是想收,隨時可以轉頭他處。
想擺枝兒?那是萬萬不可能了。
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尤為討厭這種巨嬰性格的原因。
全世界都對不起你。
你做的都對。
全世界都該你的欠你的……
憑什麼啊?
就拿孫伯符來講,飛馬宗少宗主,含著金湯勺的出身,誰看到不是畢恭畢敬的?
可偏偏因為遇到了一個陌生的窮道士靠著一本道門爛大街的《道炁真解》,成了修煉者。
就這麼點事兒,心態說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