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今兒個說的呢,叫做評書。您各位可能聽的新鮮啊,心說我一個窮酸道士,如何能大言不慚的敢對讀書人的事情來評價?誒,這點子便在這了。三清在上,出家人不打誑語。書,是聖人們寫的,但這道理,其實萬般書籍無非論在一個“善”字。莫要管你是修身,治國,還是平天下,歸咎其根本,無非便是讓這個世間變的更好……誒,二位大爺,快坐快坐,小二,來人了!“
正說著呢,打門口又進來倆人。凍的哆哆嗦嗦的,李臻一瞧就知道,這倆人不管是喝酒還是幹嘛的,最起碼這炒豆子是跑不了了。
店小二趕緊從後堂跑出來招待,而李臻則繼續說道:
“總之吧,書也好,故事也罷。便是這世間道理的終極體現。而今天呢,咱們不聊什麼大道理,我啊,就給您諸位講個故事。故事說的是什麼呢?您各位也聽了,一個故事,9個人頭,十三條人命。話說休煩,咱們這就開始。”
他在這說,剛才那三桌客人就在那聽。
也沒人打斷。
反倒覺得挺新鮮的。
並且店小二也沒說今兒個聽個故事要花錢。
嗯,既然沒說,那一會就算讓自己掏錢也不給。
誰讓你不提前說好的。
而點了一壺茶和炒豆子的倆大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吭聲。
就聽李臻這麼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列位,這故事發生在哪呢?誒,發生在一座叫做北京的城市。您也別打聽是哪兒,反正是我編的。咱們就說這故事。卻說,這故事發生的時候,也是在這天寒地凍之日。在這北京城的京西,有一座真武廟。真武廟是什麼都知道吧?我就不解釋了。話說這天兒,天寒地凍的,按時間來說,是未時。這真武廟門口來了一人。”
說話間,新來的那桌客人也點完菜了。
果不其然,李臻又賺了七毛。
他腰板挺的更直了一些。
而這倆人也不知他是幹嘛的,看他在那絮絮叨叨的,這會沒上菜,也就聽個新鮮。
“來這人呢,看上起三十來歲,不到四十。列位,剛也說了,天兒啊,冷。這主兒呢,身上穿的衣服在這個時節略顯單薄。腳下的皂靴也都開線了。您想啊,這時冬臘月的,穿的衣服也薄,靴子也漏,這一瞅就沒什麼錢財。
這我也不怕和諸位說,這種人要是那天道士我當班,瞅著他這樣我都不帶從屋裡出來的。不管他是來燒香拜佛還是捉鬼拿妖,這一看就撈不出來什麼油水。道士我禮拜三清皈依出塵不假,可天寒我也冷,沒米我也餓。我和他犯不上,是吧?最好他能跑去哪座寺廟禍禍那群禿驢去,可別來麻煩我……“
“哈哈哈~”
聽到李臻這話,有一桌大爺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