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全手工勞動,醫療衛生防疫知識落後,一個小傷口都有可能讓人致命。有了這種防毒消菌的酒精,傷口感染風險大大降低,對每一個家庭都具有誘惑力。
酒精在藥鋪裡的售價並不高,一般人家也能用得起,價格低廉,一小瓶才二十個銅板。只是供應到市場裡的太少了!每一次剛投放到藥鋪就被哄搶一空。火爆得一瓶難求,提前預約,酒精的價格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抬上去。
宋玄策身體健康一日比一日惡化,即使葛郎中帶著周懷安,天天呆在安武侯府,也沒有能阻止他病情的繼續惡化。
“晚了。他之所以能撐到今天,還是因為他身體裡早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兩種毒藥相剋,才給他活到今天的機會。不過,他的傷口處理的不好,已經感染,五臟六腑也被掏空了,現在也只是活一天算一天。”葛郎中神色凝重的說道。“唉,準備後事吧!”
宋玄逸備受打擊,他與大哥互相防範,但是他們兩個也是所有兄弟中關係最親厚的。自己之所以會去軍營發展,也是受他的啟發。
宋玄逸想起那天半夜兩兄弟半夜三更坐在房頂上的談話:“侯府的位置只能由一個人來繼承,沒有必要看著這一點,而放棄了自己發展的機會。”
宋玄林並沒有因為宋玄策的去世而悲哀,反而異常的興奮,終於可以做放飛的籠中鳥了,再也沒有人在頭上壓著自己了,管著自己了。
這種想法剛剛伸出頭,就被宋玄逸板起的臉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給一巴掌拍了下去。
心裡嘀咕:“一年不見,我怎麼都不太認識宋玄逸了,渾身的氣勢,比大哥還要強。看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人一樣。”
府裡很多東西都是記錄在案的,管家雖然不在了,但是檔案還在。有很多的想法他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去做,沒有敢把手腳伸的太長。
所有至親都在這一段時間駕鶴歸西,辦完宋玄策的喪事,鬼刀黑衣人突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禁軍裡突然多出來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線索再一次斷掉,宋玄逸急火攻心,一口心頭血吐了出來,病倒了。
皇城裡所有的黑衣人全部蟄伏不動,鬼刀黑衣人首領重新部署,準備隔岸觀火,看熱鬧。“齊王用你,也防你,我只需要明面上給你加把火,讓你與齊王鬥去,我坐享其成,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去給你當靶子,最後把你倆一起收割了,還不用費我一兵一卒。”
宋玄林上躥下跳,這次倒是沒有把錢都花光了,想著侯府裡的金山銀山,在媳婦樊美豔擰著耳朵的督促下,大把大把的錢送進了齊王府,希望安武侯爵位落到自己身上。
齊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方面要重用宋玄逸,一方面又不想他權利過大,雖然現在的侯府已經是個空架子,但是疑心病很重的齊王依舊防著他,一旦把黑衣人給找出來,絞殺乾淨,很快就會收回他手裡的兵權。
然後再把聶一倩這個會生金蛋的雞,弄到自己身邊。侯府的爵位現在誰也不能給,如一塊誘人的肥肉懸吊在半空中,讓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狗咬狗一嘴毛,更有利於自己控制駕馭宋玄逸這把好用的利劍。
宋玄林送來的錢,他如數照收,向他祈求的事情模稜兩可。齊王賞臉見了他一面說道:“不太好辦,如果讓你現在繼承了爵位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我收了你那麼多錢,可以暫時不讓宋玄逸繼承爵位,你可以找他談談條件,或者想點其他的辦法。”
宋玄林鐵青著臉從齊王府出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呸!這是看我安武侯府沒有得勢的人了,拿話敷衍我。我再笨也知道,讓我去找宋玄逸談條件,想其他的辦法,狗屁。我宋家現在就指望宋玄逸東山再起,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是看在宋玄逸的份上才繼續與我結交的。與其把錢繼續送給你,不如讓自己逍遙快活去,反正天塌下來有宋玄逸在前面頂著。”
扭頭就去找自己相好的同人了,樊美豔一心做著當安武侯府夫人的夢,在家等了又等,也沒有人把宋玄林給等回來,心裡的怒氣可想而知,擼起袖子領著丫鬟熟門熟路的再次去了煙花街。
宋玄逸孤家寡人的躺在床上,誰也不想見?他的貼身侍衛夜七,以前在長河鎮曾經找聶一倩算過一掛的那個大個子,只好偷偷的跑來找聶一倩。“夫人,將軍病倒了,郎中給開了藥,可是吃了幾天也不見好轉。想請夫人回府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