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玄逸有點不敢相信,山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著實驚訝了一下,難怪他沒有對聶一倩造成一點傷害。“萬幸!”不自覺的又放慢了速度。
跟著他身後的一群人非常不解,將軍怎麼一會兒快一會兒慢的,這是遇到什麼事啦?田衝一拍馬屁股,跟了上來:“將軍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問出綁架嫂子的人了嗎?需要我們到黑死地那邊去埋伏嗎?”
“沒事兒,綁架你嫂子的人已經死了。”宋玄逸道。
“啊!”田衝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幻聽了。
“我第一次聽到也跟你是一樣的反應,不過有禿鷹在的地方,就說明那個人一定是死了。”
“哦。難怪剛剛那裡圍了一圈的禿鷹。這就解釋的通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綁架嫂子人是怎麼死的?不會是心臟病突發,或者是突發腦溢血什麼的吧。”田衝道。
“你都沒有猜對,死的那個人是山鷹,身強力壯,有沒有這些疾病我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卻是被雞骨頭給噎死了的。”聶一倩笑呵呵的解釋道。
“啊。”田衝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出現幻聽了,一個壯大漢,怎麼會出現這種低階的死法?純粹是技術性不高,操作性失誤,這與自殺有什麼區別?
“以後吃雞肉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雞骨頭了,幾分鐘就被活活憋死了,山鷹死的時候,滿臉的青紫。肚子好餓,但是今天晚上我是不會吃雞肉的。來點清粥與大餅,再加一碟小鹹菜就行了。”聶一倩道。
“知道了,坐好。回去烤全羊去,今天我請客,犒勞全營的弟兄們。山鷹這個心頭大患總算是解決了,藉著這次機會慶祝一下。”宋玄逸大聲宣佈道,放慢的速度重新加快。
“喔噻!”身後計程車兵都跟著歡呼雀躍起來。“哈、哈、哈!”
聶一倩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透過人群恍惚看著黑八爺把山鷹的魂魄用鐵鏈鎖拿走,聶一倩對著黑八爺遠遠的揮了揮手,黑八爺對著聶一倩吐了一下長舌頭,揮動他的黑長袍,眨眼間,消失不見。
“你在對誰揮手?”宋玄逸問道。
“黑八爺。”聶一倩如實回答道。
“你就忽悠我吧。”宋玄逸道。“傳說中的鎖拿鬼魂的使者,凡人的眼睛怎麼看得見?”
“愛信不信?”聶一倩道。把自己的頭埋在了他寬闊的胸膛裡,還是呆在這裡,讓人感覺安心,所有受過的折磨,在這一瞬間就被宋玄逸溫暖的懷抱淨化了。
“哼。”宋玄逸感受到聶一倩對自己的依賴,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的眼睛裡從來看到的就與我看到的不一樣。
第一批酒精出爐,其實也就幾十斤,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聶一倩終於想起齊王給自己的信,開啟看了兩眼,一首不痛不癢的詩。心裡評價道:“真是個怪人。”隨後就丟在一邊不再去理會了。
還是遵守諾言的把這第一批酒精找了一個鏢局不遠千里的給託運了回去。
聶一倩現在在考慮擴大一下各種設施,第一齣酒量並不大,一大缸子的香醅最後也就出來十來斤的高濃度白酒,然後還需要蒸餾提煉,整個過程非常的慢,整整半個月,才出來幾十斤的酒精。聶一倩雙手託著下巴,目視前方自言自語道:“這生產效率,低的讓人牙疼。”
一切劫難看似終於結束,所有的事情看著也都慢慢的上了正軌,宋玄逸因為這次剿匪有功,再次升職,正四品遊擊變成從三品安平將軍,只比王博少一級,當然,這一級也是具有天塹之別,很多人此生就止於這一官職了。
可是老天總是愛開玩笑,一個又一個不幸的訊息接踵而來。
三天後,劉美嬌傷口感染,在葛郎中的全力救治下,也就多活了那麼幾天,最終還是重傷不治死亡。宋玄逸心情沉重,一邊是意氣風發,一邊是禍事不斷。三聲感嘆,所有的感情已經消磨乾淨,揮揮手,安排人把她的遺體運送回了祖墳和乙府輕言縣,宋家祖墳,給了她死後最大的體面,並且給家裡發去了信件,告知這件事情。
一個月後,接到暗衛飛鴿傳書,皇城鉅變,鬍子悅帶著公子去廟裡給劉美嬌燒香的時候,遇到手拿鬼字大刀的黑衣人刺客,護衛全部死亡,公子也當成死亡,鬍子悅重傷。他們派到黃曄辰身邊的暗衛,也被人家給一窩端了。想從黃曄辰的身邊尋找出黑衣人的下落,這條線索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