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放在他的額頭上摸一下,不好,有點發燒。
“這可怎麼辦呢?”
“姐姐,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呢?”謙哥兒蹬著他的小短腿也跑了過來。
“床上躺的是誰?”謙哥兒走到床邊,伸手就想去抓一下。
“噓!安靜!”聶一倩嚇了一跳,趕緊把謙哥兒抱懷裡。
“大姐兒,飯不吃,起床就向書房跑幹什麼呢?”劉氏笑嘻嘻的追著謙哥兒走了進來。
“床上怎麼躺了一個男人?”劉氏進門就被床上躺著的灰衣男子嚇了一跳。
聶一倩扶額,不知道如何解釋。想想還是照實說的比較好。
“他好像是被山賊砍傷了後背,昨天逃到我們院裡來,可能是流血過多,體力不支,就暈倒在我的門外了。
我就想著死咱院子裡就說不清楚了,好心的把他給弄到了書房的床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說是吧,小娘。”
“也是個可憐見的。可是我們都是孤兒寡母的,本來就容易招惹是非,現在收留這麼一個男人,以後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了。”劉氏擔心的說道,她最害怕的還是救這個男人會影響到了聶一倩的婚事。
“可是現在我已經救了,總不能再給它扔出去吧,那樣不是顯得畫蛇添足了麼?別人還以為是我們家給他砍傷的呢,現在你們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小娘,他有點發燒,怎麼辦?”
“哎,算了。也是個可憐的人。找個毛巾給他敷一下額頭吧!能去藥鋪給他抓一副退燒藥喂下最好,可是咱家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看他自己,命大不大了?”劉氏無奈的說道。
“一會兒我出去,把那天床低下找到的黃花梨木裝盒拿去當掉吧!”
當日地皮流氓進來搶劫,聶一倩與他們爭奪,混亂中滾落床地上,倖免於難,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來。
這可是他老爹給他準備的嫁妝,幾乎是準備讓她當傳家之寶設計的,花了二兩銀子定做的,上面還鑲嵌了一顆珍珠,三顆綠色小寶石的黃花梨木魚戲牡丹花梳妝盒,不知道現在能當多少錢。
“可惜了,我沒有用啊!最後一點好東西也不能給你留下了。”劉氏臉色哀愁靠在牆上,咬著嘴唇,手裡不停的絞著自己那張綠色的手帕。
“跟你沒有關係,是這個世道艱難。反正我一時半會也接不了婚了。也許這輩子都結不了婚。這個世道太艱難了,對我們女子苛求太過。”聶一倩哀嘆道。
這個妝盒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愛上了。這也是父親對她的愛,最後的一點念想。可惜,自己現在沒有能力保留下來。
心中暗至發誓:“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大富翁。用金子給自己搭建一間房子,用銅錢給自己做一張床。想吃多少白米飯就有多少白米飯,油鹽醬醋隨便放。”
“如果我現在已經結婚了,就能用特殊技能,出去當一名神婆混吃混喝了。小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擔心我了。”想到這裡,聶一倩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這個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