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難,地痞流氓毫無顧忌的入室搶劫,一幫子裝聾作啞。我艱難求生,卻要被他們一堆餓死是小,失節是大的破理論,唾沫星子淹死,這都是些什麼人呢?”聶一倩哀嘆,越想越氣。
“這個社會不就這樣嗎?”劉氏不解的說道。
聶一倩腳一抬,就跑到了院子裡,發洩的對著天空大聲吼道:“我要餓死了。”
隔壁鄰居聽見,紛紛砰砰關門:“聶家的大姐兒餓瘋了。”
“大姐兒,你可不敢這樣想,小聲點,隔牆有耳。那幫老頑固們,正坐等著那裡抓我們的把柄呢,想辦法把我們這唯一的住房都給想辦法弄走的,那時候我們頭上連一片遮雨的瓦片都將沒有。”劉氏膽戰心驚的想把聶一倩給拉回屋子裡。
“一群道貌岸然的偽道士,嘴裡唸叨的各種約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獲得最大利益,骨子裡沒有一個好東西。”聶一倩噼裡啪啦,嘴裡跟放鞭炮似的又說了一通。
“我的大姐兒,有些話自己心裡明白就好,隔牆有耳,被人聽去了之後,加油添醋加以利用,吃虧的絕對是你。以前我就吃過這樣的虧,要不是嫁給你爹當二房,可能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劉氏以自己為例,苦口婆心的規勸著聶一倩。有些事情她何嘗不明白,奈何形式比人強,她也無能為力。
“我們女人活在當下,怎麼就這樣的難呀?”聶一倩伸開雙臂,蹲下抱著雙腿,淚水滴落在地上,轉瞬即逝。
“小聲點,大姐不要高聲喧譁不要隨便嘻笑怒罵,不隨便詆譭他人。隔牆有耳,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好阿謙,他就是我們未來安身立命的一切。”劉氏心疼的扶起聶一倩,兩人一起回了屋裡。
“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聶一倩坐在床鋪上茫然的問道。
“你等著,我去拿給你看。”劉氏起身回到自己屋裡,拿出了箱子裡唯一的一本書籍遞給了聶一倩。
聶一倩大致的翻閱了幾頁,頭立刻砰砰作響:“聽於無聲,視於無形;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
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
出必掩面,窺必藏形。男非眷屬,莫與通名。”
“我的天呀!這是不讓人活的節奏呀!”聶一倩再次崩潰大叫。嚇得劉氏以為她真的得了失心瘋。
“千百年,我們不都是這樣過的嗎?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大姐兒!”劉氏坐回到凳子上不解的問道。
“不對,我們女人不應該被這些該死的,狗屁不通的理論束縛了。很多他們男人能做到的,我們女人也能做到。只是在體力上,我們女人天生要差一些。但是在身體的靈敏度上,我們女人可是比男人強多了。女人也能頂起家裡的半邊天。往小處說,他們男人還是我們女人生出來的,沒有我們女人,也不會有他們男人。”聶一倩激動的站了起來。
“大姐兒,你真的得了失心瘋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家裡已經窮的揭不開鍋,沒有多餘的錢給你看病了。”
劉氏起身抱著聶一倩的頭,也開始哭天抹淚,眼淚水跟不要錢似的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