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柴哥,這麼早叫我來,是不是太國那邊聯絡好,要準備去太國了?」
忠實扮演著自己角色的蘇建秋,在黑柴面前,如以往那樣熟識的笑著打招呼,順便詢問出聲。
而黑柴確實很看重他,和他的交情也很好,並沒有因為他有些不守規矩的提問,而呵斥他,只是笑著揶揄,道
「你特麼這麼著急去太國,怎麼?香江的妞不夠你玩?等不及想去玩太國妹?小心碰見了人妖,被人玩啊!哈哈」
職場規矩,上司笑,也要跟著笑,無論好笑不好笑,都要笑。社團也是一樣,老大不笑,你笑,老大笑了,你不跟著笑,都是不給老大面子。
輕者被記小本本,積攢記錄,等待來日差不多時機,再好好教訓一頓。重者直接捱罵,被巴掌掃頭,被鞋尖踢中屁股。
所以儘管黑柴的這個笑話很爛,在場的蘇建秋,以及坐在黑柴身後的兩個貼身小弟,也十分給面子的哈哈笑出了聲。不但如此,還一個勁的讚美著黑柴的幽默感。
如果爛透了的笑話,低劣的幽默感,也算幽默的話,世間可能再沒幾個人能出黑柴其右了。
笑過之後,黑柴直接告訴蘇建秋,去太國的事情,可能要推遲一段時間才行。一個重要的生意夥伴,這段時間,在香江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需要黑柴幫忙,所以去太國的事,就要推遲一段時間了。
時間未定,要等幫忙處理完合作伙伴在香江的事情後,才能確定下來。
這個訊息,或許對蘇建秋身後的馬昊天他們,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訊息了。不過對於蘇建秋來說,就是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強忍著心中的興奮,裝作有些洩氣的樣子,又陪著黑柴閒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後,才離開黑柴經營的酒吧。
兜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後,蘇建秋才隨便找了一個公共電話,打給了馬昊天,說明了一下情況。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馬昊天聽到訊息後,呼吸加重,語言帶著幾分氣結,無奈,讓蘇建秋晚上再去老地方會面,當面說明一下情況,以及側面打聽一下,合作伙伴是誰?會耽誤多久?要幫忙做的是什麼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建秋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不在意黑柴提到的合作伙伴是誰,會耽誤多久,甚至連他們要做的是什麼事都不關心。
他現在只希望,黑柴的那個合作伙伴要做的事,需要的時間越久越好,最好能拖到三個月後,拖到能讓他親自送他老婆進產房,親眼看到他的孩子出生,第一時間體會道為人父的幸福。
幾乎是同一時間,還是在神州的八桂省東市,河北侖河附近的那棟普通民居內,佔蓬將衛星電話貼在耳邊,語氣恭敬的用泰語回應道
「請少爺放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援卡泥的計劃,我昨晚已經和香江的黑柴聯絡過,他的社團會全力配合卡泥,為卡泥提供所需要的幫助。好的,我會時刻注意香江那邊的動靜,是,好的,我會負責好預備方案,絕不會出現差錯。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和您聯絡。……」
掛上電話後,佔蓬才微微的鬆了半口氣,隨即又站起身,悄悄的檢視了一下門外,確定無人接近後,才再次撥打電話,向他身後真正的老闆彙報了最新情況。
再次打完電話後,佔蓬才總算將心中的整口氣撥出,輕鬆了不少。隨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感覺天黑的有一些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市中心的劇場,繼續引誘那個讓他垂涎的馬子。
雖然聽說那個馬子的男朋友是個警察,但佔蓬並不在乎,因為他十分篤定,只要那個馬子落入他佈置好的陷阱,就不會再有意志能夠抗拒他的誘惑,逃脫他的掌心,只能乖乖任他玩弄。
一旦……別說她男朋友是警察,就算是天王老子,都特麼沒辦法。
……
港島,銅鑼灣告士打道,伊莉莎伯大廈a座26樓a2單位。
沒錯,就是差不多快二十年前,發生了花槽雙屍案的那個單位,也是鍾維正當初最早收集的凶宅之一。
而現在這間六百多尺的單位,卻被秋堤主動選來,做了容身之處。原本她是想住觀塘協和街翠屏的那個單位的,那個更刺激,差不多二十七,八年前,發生九屍十命滅門慘案。
不過,屋邨的房子實在太過老舊,安全方面也有些堪憂,所以,鍾維正便沒有同意秋堤搬去那裡,而搬來了改建裝修完畢後的伊莉莎伯大廈的單位。
所謂的改建裝修,其實改的大部分是樓下的商用商場部分,至於上面的民居,改動並不算大,只是把窗外的花槽拆毀,換成了封閉窗而已。
鍾維正坐在直對當初發現屍體花槽視窗的餐廳內,小口小口的喝著秋堤煲制的人參花膠雞湯,秋堤帶著一副平常樣式的黑框眼睛,坐在一旁,拿著各種店鋪資料,還有一些收集的品牌資料,苦惱的皺著眉,臉上寫滿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