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中年老友,家裡面的小公主,待遇可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
雖然對吃喝方面,並不挑剔,但要選擇自己做,或是忍受王建軍,黑熊,佐維他們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糙漢子做的應急餐,鍾維正自問,還是做不到的。
還好,島上還有一個想要趕在風球來到之前,撈上一點的海邊酒樓營業,就是那種以鐵架和鐵皮屋頂,沒有牆壁遮擋的那種海邊「酒樓」,基本可以歸類為一個多了屋頂的海邊大排檔。
最拿手的是魚蛋面,別問粗麵,還是細面,這個問題連麥兜都差點被折磨瘋。
等鍾維正帶著王建軍,黑熊,以及佐維趕到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高崗也在,還和一個看起來是混血的年輕女孩坐在一起。此外,還有三個樣貌平平,高大魁梧的男人,在距離高崗他們不遠處的一桌,默默的大口大口吃著面。
而看到鍾維正到來後,高崗便沒有選擇打招呼,而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微微低了低頭,將頭轉向一邊,避過鍾維正所在方向。而和高崗坐在一起的年輕女孩,在看到鍾維正進來後,便時不時的悄悄偷看鐘維正,好似在確認什麼。
直到鍾維正笑著和她對視,並禮貌的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招呼後。很明顯那個年輕女孩眼神一亮,接著臉上不受控制的浮現驚喜之色,慌忙的從包中掏出了一個本子和筆,有些興奮,忐忑的向鍾維正走來。
來到鍾維正面前後,能從對方眼中看出興奮,崇拜之色,皙白的臉蛋上,也因激動浮起了兩團嫣紅,甚至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對著鍾維正說道
「鍾sir,我是長洲警署的警員盧曉禾,拂曉的曉,禾苗的禾。鍾sir,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當初考警校,也是因為看到你和da的那則新聞,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能不能給我籤張名?我當初也有申請調去黃大仙,想要在你的手底下工作,可惜上司沒有同意。」
鍾維正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低調的人,在長洲居然也有迷妹,還是個混血。壓下心中的得意,飄然,一派十足沉穩,正派的偶像形象,笑容親切的笑著伸出手,接過對方地上的本子和筆,一邊準備翻開本子,揮毫潑墨,一邊和煦的回應著對方的話,聊起了家常
「曉禾?好名字!夜爐挾冊應三複,曉徑舂禾可一餐。看來你父親對於國學詩詞,頗有一定研究啊!」
聽到鍾維正的誇獎,盧曉禾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幾分,性格也比較開朗,直接回道
「鍾sir,你也知道韓淲的詩?簡直太了不起了!我和別人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他們一直以為我老爸是希望我像清晨的禾苗一樣,心向太陽,茁壯成長。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認為這個名字很土。很少有人真正猜到我名字的出處,至少像鍾sir這麼年輕的人中,鍾sir你是第一個。」
鍾維正淡然的揮了揮手,像這種冷門到不能再冷門的詩歌,背來裝x,還是因為鍾維正看到香江金像獎頒獎典禮,突然想起了大水毛中的一段,主角好像是在金像獎典禮時,背誦主席詩詞,感覺很帶感,逼格滿滿。
所以,鍾維正也心血來潮,找了些古詩詞來看,撿著一些冷門的背。別人不知道的,你知道,才會顯得你比較淵博。
背的幾首冷門詩詞,恰好就有這首南宋韓淲的《欲過履道庵不果因以詩送餅餌》,只能說,是個巧合而已。
不過,就像盧曉禾說的一樣,她的確是鍾維正的崇拜者,差不多兩巴掌長,一巴掌寬的黑皮筆記本上,十幾頁的樣子,都貼著大大小小關於鍾維正和方潔霞的新聞剪報,從差不多十幾年前的搗毀洪毅社團案,到最近的擊斃陳一元大事件案,可謂十分齊全。
簡單翻看了一下後,鍾維正才在扉頁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寄語,抵還過去後,又和盧曉禾簡單的聊了兩句,隨後,盧曉禾便以風球將近,酒樓可能不會再營業的理由,還有警署全體同事的名義,邀請鍾維正晚上一起去警署吃飯。
以酒樓老闆志叔死愛錢的性格,以及盧曉禾和志叔,又是擠眉弄眼,又是悄悄在身後用手指比劃著12345的數字,討價還價什麼的,鍾維正自然清楚,這不過盧曉禾想要邀請他吃飯的藉口而已。
不過,鍾維正也沒理由揭穿,順勢便答應了下來,引得盧曉禾有些興奮的忘乎所以,揮舞了一下握緊的小拳頭,歡撥出聲,隨即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羞紅著臉,連連道歉後,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坐回了高崗身邊。
本來,在盧曉禾嘰嘰喳喳後,除了收音機裡的播報聲,在所謂的酒樓裡就餐的三桌,重新陷入了安靜。直到播報聲中,說起在水警在大嶼山澄碧村附近海灣發現了一艘漁船翻沉,檢查發現船內有大量美鈔,懷疑與尖沙咀兌換店劫案有關。
併發出了關於對三個神州籍男子的通緝。
這個季節不適宜來長洲旅遊,且風球將至,島上除了鍾維正等人外,以及坐在不遠處吃麵的三個男人,基本都是熟面孔。鍾維正等人,自然不用懷疑。
但不遠處的那三個男人,人數剛好,外表又恰恰是神州籍人士的樣子,而且澄碧村的位置,正好和長洲隔海相望,距離很近。
無論是處於職業習慣,還是種種巧合,作為警察的盧曉禾,還是第一時間起身,來到了一言不發吃著面的三個男人面前,依照程式,掏出了警員證,道
「警察,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聽到盧曉禾的話,一個小鬍子男人吃麵的動作一停,將口中的麵條咬斷,嚼了嚼,嚥下後,一拍桌子,帶著幾分鄉音,氣憤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