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駱駝只是有口無心的隨意一句話,但聽在烏鴉耳中,卻是不同的滋味。
不過,烏鴉臉上依然是一臉嬉笑的樣子,連聲保證這不會給駱駝惹麻煩。但在駱駝沒注意時,烏鴉看著他背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
錦田公路上,三輛黑色平治行駛著,中間的那輛平治內,鍾維正靠坐在後座,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把玩著身邊方潔霞細膩,修長的手指,神態怡然自得,十分享受。
“十三妹,搞定了那個小子沒有?哦,搞定了就好!不是多管閒事,阿威那小子怎麼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吧!有沒有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人要撬我徒弟的馬子,不就是要搶我的兒媳一樣?好了好了,懶得和你說,有空再去砵蘭街找你。”
“耀叔,你不是正在搞交接的事情,怎麼有空打給我啊?我在哪?元朗,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叔拜託我的,去幫一個糊里糊塗的白痴。怎麼樣?要不要順便給你帶些老婆餅和燒鵝回去孝敬你啊?有沒有搞錯?我一直很敬老的好不好?a了點你的茶葉,也不能說我不尊敬你吧?”
“珠寶展覽的事情,我知道。正在談判,也就是延後一些時間的事情,想要取消,除非鬼佬願意掏出一大筆違約金。放心,那群鬼佬死要錢的,什麼星級不夠,也不過是藉口而已。談判只是拖延時間,想要阿琴加碼而已。不用管他們,一分錢都不會多給他們,他們也一樣要交給阿琴承辦”
“商業上的事情,我又不參與,怎麼會亂來?再說,你和方叔他們不是早就派了人來監視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對了,你和華叔什麼時候有時間?當然是給我一個請吃飯,慶賀你們升職,拍你們馬屁的機會啦!呵呵,好的,耀叔,改天見。”
一打一接兩個電話後,車子已經行駛入了錦慶路,距離水頭,水尾兩村已經不遠了。
方潔霞直到鍾維正打完電話後,被鍾維正抓著的手,才不滿的掙了掙,但被鍾維正抓的太緊,完全沒辦法掙脫。隨即不服氣的開口嬌嗔,道
“以為我很喜歡跟著你啊?不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停車,放我下去!”
鍾維正嬉笑著輕撓方潔霞的手心,回道
“開玩笑,你當是巴士啊?想上就上,想下就下?我沒揩夠油之前,休想離開我身邊一步。”
方潔霞被癢的抽回了手,沒好氣的白了幼稚的鐘維正一眼,揶揄道
“鍾總督察,違揹他人意願,強制限制他人自由,已經構成了非法禁錮,身為警務人員,你不會不知道吧?”
鍾維正也不在意方潔霞的揶揄,依然厚著臉皮,化身無賴,再度抓住方潔霞的纖纖細手,握在手中把玩。
對於鍾維正的無賴,方潔霞也懶得抗議,甚至連個白眼都懶得翻,反正也沒什麼作用,只能聽之任之,不予理會了。
兩人說話之間,車子已經駛過水頭村,剛剛進入水尾村,距離村公所還有幾十米。
……
水尾村村公所內,以及院子裡大擺宴席,駱駝在將到來恭賀的蔣天生,和他帶著的陳浩南等洪興人馬,引進村公所內的主桌,和蔣天生談笑兩句後,便接到笑面虎的通知,跑去外面迎接特意從呆島飛來恭喜他的曾探長,留下烏鴉和笑面虎招待蔣天生。
駱駝在門外遇到曾探長,自是一番告罪,感謝,而後又寒暄了幾句後,才親自為曾探長引路,讓進村公所,引向主桌。
雖然看到主桌的氣氛有些不對,烏鴉和陳浩南站在主桌兩側,相互瞪視,對峙著。不過礙於面子,不想讓今天的慶祝宴掃興。駱駝還是裝作沒看出異常的樣子,笑著叫過了蔣天生,讓他來和曾探長一起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