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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尖兩區警署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行動之時,不但灣仔警署的霑叔,下達了針對聯和社的行動命令,就連陳欣健,袁浩雲也紛紛動用自己的力量和關係,不僅僅包括自己的轄區,也向其它轄區關係較好的組長,署長打去電話,商量著一起來場針對聯合社的聯合行動。
此外,方逸華在和肥龍約會時聽到了訊息,也來參了一咖,也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鍾維正說的理由足夠強大,就像鍾維正說的,旺角區雖然是他立下的模範區,但也代表這個警方表現出對轄區的控制力,對黑惡勢力的壓制性。
一旦,旺角區這個典型的警方示範區再度被社團勢力攻陷,就代表著警方敗在了社團勢力的手中,會讓社團勢力越發變得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市民也會對警方失去信心。所以,旺角必須保住,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社團勢力看看,香江還是有法律維持,有警方穩定,輪不到他們恣意妄為。
就是因為這句話口號,全香江,除了北區,但凡轄區內有著聯和社勢力的警署,紛紛動員了起來,要給敢於挑戰警方的聯和社一個深刻的教訓。
北區沒有響應,也在鍾維正預料之中,畢竟關家榮在北區經營多年,擺明車馬和鍾維正不對付,不響應鐘維正,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表面上的文章,關家榮還是做的圓滿,一句最近越境的事件比較多,大部分人手都派去了巡視邊界,無力響應,就算敷衍過去了。
不過,聯和社在北區也就只有三五個場子,想要搞定,也不用指望關家榮能拋卻私怨,公事公辦。關家榮騰不出人手更好,這樣的話,摩羅和阿威帶人去砸場子,也會少被逮捕幾個人,保釋金也可以省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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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興酒樓內,隨著電話一聲聲響起,一個個壞訊息接踵而來,不是場子被查,就是馬欄被封,不然就是場子被人砸個稀巴爛,馬伕,姑爺仔和樓鳳,舞小姐也沒跑出幾個,基本都被銬回警署接受調查,總之就是沒一個好訊息。
蛇王恩越聽越火,咬牙切齒的看著鍾維正,威脅道
“鍾sir,你玩這麼大,就不怕逼得聯和和你同歸於盡?”
鍾維正張開嘴,任由Gigi將蝦餃,腸粉送入口中,空閒下來的手,在Gigi纖細的腰身和豐潤的大腿上摩挲著,被揩油的Gigi也只是連連嬌笑,撒嬌,並沒有任何推拒,反抗。
聽到蛇王恩的威脅,鍾維正才懶洋洋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汁水,滿不在乎的看著一臉兇相畢露的蛇王恩,輕蔑的笑道
“同歸於盡?就憑你們這些靠著逼迫女人做生意的雜碎?別搞笑了,我剛剛說過,先禮後兵,你真的以為我叫你一聲恩叔,你就真是個人物。你應該慶幸,我特麼現在是個警察,不然我早帶人掃了你們整個社團,把你個老雜碎砍成十段八段的當柴燒。”
“瑪德,旺角是我打出來的社團禁區,蔣天生他們都不敢正面和我玩,你們就特麼是一群小銀蟲,你們憑什麼?怎麼?你們賺的那些錢,除了腥味大,還特麼能一張當兩張用啊?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什麼江湖前輩?你真以為你蛇王恩的名號,是在誇你啊?”
“靠,那是因為蛇類本銀,神州北方普遍稱呼蛇是長蟲,你是銀蟲的頭,所以是蛇王,實際上是就特麼是銀蟲頭而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都是和聯勝鄧伯講給我聽的,還記不記得給你起這個綽號的大隻佬,就是原來油麻地警署的魯sir,他是北方人,就是看你每次給他介紹妞,像特麼發,春了一樣,所以才給你起了這個綽號,你真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吃蛇羹,才這麼叫你的啊?痴線”
蛇王恩已經十幾年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屈辱了,知道他綽號來意的江湖老人除了不在人世的,剩下的,都對他綽號的由來,緘口不提,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鮮少有人知道他綽號的來意。
蛇王恩倒不是不想重新換個綽號,但二十幾年前,雷洛那批人還如日中天,鍾維正提到的那個魯sir,還是能輕鬆碾死他的大人物,所以他不敢。
好不容易等到雷洛他們倒臺,他的老大老虎發卻和跑路的魯sir是拜把子兄弟,而且他的老大在魯sir的幫助下,沒有受到波及,還順利的更上一步,成為了社團的堂主,而後又接過了龍頭的位置。
好不容易,熬了十幾年,熬到老大翹辮子,又輪到了老大的兒子上位,等到蛇王恩好不容易趕走了老大的兒子虎仔發,輪到他坐上了龍頭的位置,蛇王恩這個綽號已經跟了他幾十年了,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標籤,根本沒辦法撕掉。
所幸,他成了龍頭後,除了地位差不多的人,鮮少會有人再稱呼他的綽號,也越來越少有人知道他綽號的真正意義,所以慢慢的,他也就淡忘了這個綽號裡面包含的屈辱。
直到今天被鍾維正當面戳破,蛇王恩氣的雙眼通紅,牙齒要的咯咯作響,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肥佬正,今天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阿銘,阿黃,通知所有人,把砵蘭街和旺角的場子統統給我掃了!另外,開出花紅,無論哪個社團掃了十三妹和旺角的場子,大的五十萬,小的二十萬,我蛇,我說到做到,一分錢都不會少了他們的。”
鍾維正還是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蛇王恩咆哮的表演,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反而還為對方查缺補漏,道
“蛇王恩,你還忘記讓人通知花弗,他不是帶著幾百人,藏在場子裡,等著你的命令,準備突襲掃了十三妹的今夜無眠夜總會,別忘記通知他。快點打給他,等你吩咐好,我還有幾個人介紹給你。也說不上介紹,只是請了一些人來和你見面,敘舊而已。”
“怎麼?不想打啊?那好吧!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抓住而已,怪不得我嘍!老鷹,去讓車上的朋友們上來吧!不用擔心,就這幾個臭番薯,爛鳥蛋,威脅不到我的。去吧!別讓我們的朋友等太久,也別讓我們的銀蟲頭等太久。”
鍾維正出奇的鎮定,反而讓蛇王恩冷靜了下來,他一邊死死的盯著鍾維正,腦中也在想著對方到底有什麼依仗。期間還暗暗的對著心腹手下打了一個手勢,讓心腹手下通知附近的人馬趕來,防止會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