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宇眉頭一皺“自然是……”
“是什麼?”
陳黃皮不屑道“你看,你說我的道理不對,可你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你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傻子這兩個字眼剛落地。
在場的護衛們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個個紛紛怒視著陳黃皮。
只是,王太宇卻搖頭道“山中野修,應當還是第一次出門,爾等不要為難他。”
“況且他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王太宇語氣古怪的道“手中有劍,才能劍行道理,手中無劍,便破天也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道理需劍行。”
“嗯,劍行……”
王太宇仔細咀嚼著劍行二字,仔細一想,當真是想不出半點毛病,半點破綻出來。
而且越想越覺得妙。
越琢磨,就越覺得對。
道理需踐行。
可更要有劍才行。
若是自己手中有劍,便是陛下當面,自己也有底氣講道理。
可自己是陛下的走狗。
只有道理,聽在陛下口中那便是嚶嚶狂吠。
如何踐行自己的道理?
想到這,王太宇不僅捶胸頓足,長嘆一聲道“紙上讀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我讀了太多聖賢書,知道了太多道理,可到頭來我竟是個傻子。”
陳黃皮道“你知道就好。”
說完,陳黃皮轉身便要離開。
這王太宇是個傻子。
自己才不和傻子玩。
“等等……”
王太宇見陳黃皮要走,趕忙將其叫住“已經午時過半,你家住山中,不回家又在這城中作甚?”
入夜之前若是不離開許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