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州城隍的確被陳黃皮刺激到了。
他一個人殺邪神也就罷了。
無論是殺多少,邪神都會從灰霧中復活。
況且,這附近的邪神並不算太多。
可陳黃皮現在喚來了數百邪異,而且還拿回了黑煙,凡是被其所殺的邪神都會被黑煙吞噬,然後愈演愈烈。
關鍵是,他還嫌自己一個人殺的效率慢。
還借給那些邪異黑煙和邪眼作為加持。
只是片刻功夫。
這周遭的邪神們,就被陳黃皮召來的這些邪異全給殺了個精光。
邪神是被州城隍汙染的從神。
亦是州城隍的一部分。
打個比方,若是一個人患了重病去打針,捱了一針不算什麼,不痛不癢。
可連捱了幾十針。
是個人都受不了。
州城隍如今和許州城融為一體,這痛覺放在它身上不說不痛不癢吧,也著實讓它極為不適。
並且,這州城隍吞了與之相差不多的紙人。
此刻正處於化作厄難的蛻變期。
本能的,州城隍便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衰弱。
映照在那黑底灰面畫卷之中的巨大身軀,周身遊走的無數只灰色人臉面孔,便齊齊張開了嘴巴。
嗡……
那畫卷就像是泛起了漣漪的鏡面。
有刺耳無比的嗡聲作響。
剎那間,那在許州城內沉寂的灰霧,便紛紛湧動了起來。
灰霧不能進去。
進去以後就會被混淆六感,被困在其中。
陳黃皮如今睜開邪眼,雖然不會被那灰霧所惑,能夠看破一切虛妄。
可他卻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