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電球在機械手掌中躁動不安，像是衝撞鐵籠的猛獸，迫不及待的想要釋放其中的能量。
“最後一個問題。”
659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眼神如同兩柄銳利的刀子。
“裘千軍是你殺的吧？”
此問題一出，除了659和滿臉通紅的段韞，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滿眼驚愕的看著桌前對峙的二人。
“裘千軍？！”
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段韞的眼中明顯多了一絲忌憚，但很快，這絲忌憚又被強行壓下，變成了裝腔作勢的強硬。
“是又怎樣！你是來替他報仇的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段韞臉上的玩笑意味早已褪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高度的戒備。
儘管段韞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他的反應還是遲了一步。
在段韞最後的視野中，只剩下一片暗紅。
聽到的最後聲響，是一種類似鞭炮在密閉物體中爆炸的悶響。
“啪！”
鮮紅的血水如同雨點般灑落在大廳之中，給餐盤中還未吃完的米蟲卵上染上了一層顏色。
“糾正一下，我並不是替裘千軍報仇，我是替這條時間線的人類報仇。”
659緩緩放下平舉的機械手臂，若無其事的用右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珠。
“另外，我也挺喜歡喝燒刀子的。”
靈能的奔湧聲漸漸平息，大廳中重歸寂靜。
空氣中的酒味依舊濃重，只不過現在又多了一部分刺鼻的血腥。
“你、你……段、段韞……”
先前與段韞一同飲酒的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盯著地上那具還在抽搐的無頭屍體。
還在與他們談天說地，共飲美酒的段韞，就這麼變成了一具屍體？
死法還是如此的驚悚！
儘管在場之人都見慣了生死，但659的果斷出手還是讓他們感到呼吸有些凝滯。
“你怎麼敢的！這可是段韞，鑽石三等的破曉騎士，段韞啊！”
位於木桌的最遠端，一個滿頭捲髮的中年男人最先反應了過來，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吉娃娃犬，尖聲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