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將腦袋轉回,視線投向遠處的住宅樓。
與近處的摩肩繼踵不同,遠處的住宅樓顯得十分安靜,似乎就是一個背景,不會出現任何的變化。
但也就是這種平平無奇的住宅樓,吸引了黑袍人的注意力。
“他在看什麼?那裡有什麼東西?”
張父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黑袍人的臉上,他一轉頭,張父的注意力自然也就隨之變動,順著他的視線,朝著住宅樓看去。
但沒等他看上幾眼,張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腦子裡嗡的一聲。
“這個人的面具上,好像沒有開孔,他是怎麼看的?”
心裡的話就像是不受控制,順著這位男人的嘴就說了出來。
雖然黑袍人露出正面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句話的功夫。
張父不敢確定對方面具上那些色彩斑斕的花紋細節,但上面有沒有開孔,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乳白色打底的面具上,那張哭泣面容的眼睛位置,根本沒有孔洞!
完完全全就是雕刻構成的瞳孔花紋,雖然看上去很真實,但絕對是死物,不是人的眼睛。
這張面具,是完全封閉的!
正當張父的心中胡思亂想之際,遠處的住宅樓裡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響。
“嘩啦!嘩啦!”
一前一後兩聲脆響,伴隨著四道急速下墜的黑影,像是戲劇開場時的禮花,提醒著在座的各位觀眾。
“四隻橙色水平的怪物,對付眼下的局面應該是夠了……”
在距離破碎窗戶不到一步遠的位置,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與先前的疑惑猶豫截然相反,陳友國彷彿是吃定了張寧一般,語氣裡充滿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他的名字叫陳友國,或者說,那是他生前的名字。
災變爆發的那晚,這個孤單的老頭正好吹滅的小蛋糕上的蠟燭。
大概是無意間沾了些帶病毒的自來水,或是什麼別的不知名原因。
等他再次恢復意識時,就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