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房中,屋內的裝潢倒是難得的樸素,就一張桌子和一些椅子,茶几上點著檀香。後面還有一張主桌,上頭放著一個神龕。
居右側有一處書架,和別的文人不同,書架上並沒有擺滿書籍,就只有寥寥幾本擺在那,其餘的空蕩蕩的。
張廷渝來到茶几邊上坐下,然後指著椅子笑道,“坐吧。”
餘乾和公孫嫣作揖,在對面正襟危坐下來。陸行和崔採依兩人則是沒有落座,安靜的站在後頭。
窗戶是開啟著的,涼風習習,裹挾著幾片落葉輕輕的飄落進來。
茶几上的小爐上燒著水,張廷渝拿起一些茶葉丟了進去。茶葉翻滾著,清新的茶香縈繞開來。
此刻的張廷渝雖然稍顯富態,但是身上有股子文人氣質灑然而出。
臉上的溫醇笑意扯出的些許褶皺讓他整個人看著很是祥和,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沸騰後,張廷渝舀起兩杯清茶,濾掉茶沫後放在餘乾和公孫嫣面前。
“多謝張相。”餘乾作揖笑道。
“這位是公孫部長,老夫倒是認得,小友看著也臉熟,你是鬼宴上第一位喝到那玉石的執事?”張廷渝溫和的看著餘乾。
餘乾有些汗顏,他當時的三個無恥的願望看來給這些官員留下了不少的印象,餘乾抱拳回道。
“在下餘乾,大理寺少卿處黃司司長。”
“白少卿的司長,餘司長真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張廷渝輕輕一笑,“不過若是入朝為官,以小友的心性卻是極好。”
“張相客氣了,在下微末,在張相面前不值一提。”餘乾無奈的謙虛一句。
這事過不去了是吧?不就是當眾拍馬屁嘛,有什麼的。
張廷渝給自己倒了杯茶,就著滾燙輕輕飲了一口,不再抓著這點,直接主動拿起話題,“公孫部長和餘司長這次來是為了我府上幕僚的事情吧。”
公孫嫣就在旁邊一直不說話,只是保持著一副淡然的表情。
還真的像剛才所說,一切交給餘乾,她撐場子就行。
“是的。”餘乾只能當主力的點著頭回了一句。
“早上散朝後陛下也倒是問了老夫一句。”張廷渝放下手裡的杯子,“如果我說我也不知情,兩位信嗎?”
“信。”餘乾毫不猶豫的肯定的回答著,“但是張相,在下雖然信,但是我們畢竟是要查出真相的。
這樣不僅能還張相清白,也能替陛下揪出真正的敵人。張相以為如何?”
張廷渝點頭道,“自當是如此。”
“那容在下問幾個問題。”餘乾拱了下手。
“餘司長請問。”張廷渝輕輕的笑了笑。
餘乾問了第一個問題,“據說所知,這位劉子司是兩年前到長相府上的,寫文能力很強,頗受張相的欣賞,可是這樣?”
“卻是如此。”張廷渝輕輕頷首,“子司兩年前落榜其實有不少原因,多的,老夫也不贅述。以子司的能力不說狀元之才,前三甲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