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乾這句話還真不是安慰,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齊甲清現在的狀態玄而又玄,要不是對方的實力實打實的擺在這,光看這種玄而又玄的狀態,餘乾就有足夠的理由認為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二品修士。
這位國師嚴格來講其實也是一個相當有著傳奇色彩的妙人,他以前的事蹟餘乾倒是也知道一二。
最重要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對方的那股子向道之心可以說是天下無雙的堅定。
他從來不和任何人比,只跟自己比,自己狀態到了便會去衝擊相應的境界,從來不會因為外在因素而改變他自己在大道上踏實的腳步。
就像剛才面對那位二品修士的時候,他半點委曲求全的意思都沒有,就澹澹的站在那裡,要取我性命便取。
沒有因為一直以來的仇家先自己一步登大道而讓自己的道心有任何不穩的跡象。
再比如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換做任何一個大修士,在見到如此短的時間裡當初一個螻蟻般的小輩直接反超自己。
心中都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很大的波動,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齊甲清就偏偏沒有,自然而然的面對這一切。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終保持一顆澄淨的向道之心。
理論上來講,這種向道之心是最為難得的。這也是齊甲清年方知天命,就已經有如此雄厚的修為。
並且一副二品境唾手可得的樣子,如此厲害,放眼天下也挑不出幾個。
餘乾現在甚至認為這齊甲清遲遲不去閉關不是因為沒有準備好,而是他想要以最完美的狀態去突破。
這樣才能在二品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其野心是顯而易見的。
能做大齊國師的真正原因也正是在此。
“借你吉言。”齊甲清輕輕一笑,繼而直接拿出自己的儲物手鐲,說道,“無論如何,方才還是謝謝餘司長解圍的恩情。
齊某從不欠任何恩情,這是齊某多年珍藏的東西,餘司長可隨意挑選便可。”
“國師,這使不得。”餘乾他趕緊擺手說道,“區區舉手之勞罷了。”
“請餘司長挑選,齊某正處關鍵時候,方才若非餘司長仗義相助,總不好了結的。齊某並非矯情。
只是大道所需,齊某這一生從不欠人任何恩情,若餘司長不要,恐齊某道心缺失。”
餘乾見對方把話說到這樣的地步,再推拖就沒有必要了。說實話,現在三品修士所謂的寶物,餘乾他是不大感興趣的。
本來就想著隨手拿一個東西意思一下的時候,可是剛把目光放在那儲物手鐲裡,餘乾就愣了一下。
裡面那張羊皮卷他分明熟悉的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和自己那張羊皮卷一樣品質的東西。
餘乾這才想起當初自己在大理寺那邊查證羊皮卷是什麼玩意的時候,大理寺就有人告訴他齊甲清手中有一個。
而且在某次百鬼夜宴的時候還有了某種神奇的反應。
在見到手鐲裡的羊皮卷的時候,餘乾這才想起有這麼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