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點著頭,“我是個大老粗,形容詞不太會用。只能說配合的很潤。”
“那就定在那了?”
“嗯。定在那了。”紀成轉頭看著巫萬財,“申報書寫一下,等會拿去度支堂。”
“明白。”巫萬財也不拖沓,當場取出一個空白書簡,寫著:明晚,丁酉司接風宴,定於五福坊徐記酒樓。
徐記就在紅袖招旁邊,去的時候認錯門了,也就不算貪贓枉法。
巫萬財對這門清。
度支堂的審批速度不慢,但至少也要一天。
時間就定在了明晚,畢竟這年頭掙錢不容易,萬一沒審批下來就先消費了,那得肉疼死。
餘乾默默的看著,大理寺,執法機構的最後底線。
卻公然濫用公款,行此浪蕩之舉。
昨夜如此,後晚又如此。如此妄為,大唐又豈能不亂?
餘乾內心愴然,奮筆疾書的在申報書上的同意那一欄,鄭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過午飯後,眾人正在午休的時候,房梁下的一個鈴鐺就清脆的響了起來。
紀成抬頭看了眼,對孫守成說著,“去點司堂領命。”
“好嘞,頭兒。”孫守成趕緊出門去。
很快,孫守成就帶著一份帛書回來,遞給紀成。
後者攤開看了下,隨手丟給了汪鎮,“老汪,你處理一下。”
“好的,頭兒。”汪鎮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說道,“石逹,孫守成,還有餘乾,你們三跟我走一趟。”
“老汪,咱這是去哪,什麼案子啊。”孫守成問了一句。
“東城青雲坊,命案。”
“那不是丙部的地盤嘛。這段時間他們這麼忙嘛?”
“嗯。”
這種情況在大理寺很常見,各部之間如果騰不開手,或者案件不是自己擅長的,都會和別的部協調。
餘乾他們領完車駕後,汪鎮將一個空白書簡丟給餘乾,說道,“你負責記錄,新人嗎,學習為主。”
“好的汪頭兒。”餘乾接過書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