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銘回她，是謝謝她幫小伍找到了北省的骨科大佬。
童遐邇知道，自己這是暴露了。
“我就站在療養院正門口。”童遐邇可以避開精神病幾個字，報了自己位置。
聞銘再沒說話直接結束通話，很快從療養院門衛室裡推門出來。
他衝街對面的童遐邇招招手，讓她過來。
兩個人會合在“豔粉屯精神病療養院”的牌匾前。
“童法醫辦案範圍挺廣，都跑到這麼個旮旯小地方上了。”聞銘沒摘口罩，可明顯看得出他說話時帶著笑。
童遐邇說不上來的五味雜陳，也擺出微笑，“休年假，隨機選了這地，放個空。”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同時一怔。
都想起很多年前，聞銘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那是童遐邇本科畢業旅行時，她和同學去了西南高原有守墓人的那個藏王寺，人剛到就高原反應趴了窩。
聞銘當時一聽到訊息，熬夜拍完雜誌硬照後，飛機大巴連軸轉趕到她身邊。
到了一見面，跟童遐邇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有幾天假期，隨機選了這地兒放個空……”
後來問小伍才知道，聞銘有個屁的假期，過來的一天時間從行程裡硬擠出來的。
兩人各想心事，沉默了好久都沒話，直到小伍出現。
小伍之前跟童遐邇發微信說了被聞銘發現的事，就是幫忙找的學長惹來的。
她也猜到就是這個。
三個人找了地方吃飯，小伍去外面打電話時，聞銘突然告訴童遐邇，這邊的療養院和月安縣那個精神病休養中心，條件差太多。
童遐邇正夾了一口小菜想開開胃，聽了這話撂下筷子，轉頭盯著聞銘。
拿眼神問他，什麼意思。
聞銘也夾了同樣小菜慢慢嚼，嚥下去才說，之前去月安縣考察時，他去看了童遐邇過去生活的那個精神病休養中心。
那塊地他拿下來要開發，這是提醒童遐邇抓緊時間回去看看，以後就沒機會了。
“謝謝提醒。”
聞銘瞄著打完電話正往回走的小伍，身子一歪靠近童遐邇。
隨後在她耳邊說，“這次來豔粉屯，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