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帝“出口成章”的能力,他們是打從心底佩服。
宇文衍也是厚臉皮,得瑟地擺了擺手。
“今日召諸卿來,是想商議下,把南方遺留的一個問題給解決了。”
“陛下說的是寺院?”
宇文衍剛說出口,顏之儀就想到了是什麼問題。
“正是!”
如今。
南方局勢已穩,社會安定,民心所向。
滅陳後。
為了不激化矛盾,宇文衍選擇了暫不理會。
經過四年經營,南方一切皆在朝廷掌控之中。
擱置的寺院亂象問題,可以考慮出手了。
“這還有啥好商議的,直接把那些禿驢拿了便是……”
蜀國公尉遲迥年紀最長,已是七十五歲高齡。
一輩子帶兵打仗,衝鋒陷陣形成的火爆脾氣,一點也不弱年輕之時。
尉遲迥這麼說可不是莽撞。
在他看來,如今一切盡在朝廷掌控之下。
皇帝想做什麼都行!
何況。
清理佛門敗類,打擊“寺庫”放高利貸,搜刮民脂民膏,本就是為國為民之義舉。
對於寺廟僧眾來說,宇文衍是在為他們正本清源。
讓佛學回歸吃齋唸佛,慈悲為懷,萬相皆空,超然物外的基本要義。
“蜀國公之言放當下也不是不行,但不能一刀切……”
樂運也被尉遲迥的話逗笑了。
不過。
卻也沒有完全反對。
“哦,承業說來聽聽!”
宇文衍語氣上揚,看向樂運,頗有興趣地說道。
“啟稟陛下。”
“天元二年,朝廷下詔需前往天竺求取真經者方能開寺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