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羿不甚在意搖頭,“沒有比娛樂八卦更抓眼球的事了,辰辰,你不如猜猜這次誰要聯姻?”
溫辰嶼指腹撚著略厚的花瓣,一片片疊摞,站起身朝著容羿頭頂扔去,俯身望進容羿的眼睛,殘紅的影子掠過容羿的眼底,掩蓋洶湧的浪潮。
“你要做新娘子了嗎?”
容羿笑而不語,“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溫辰嶼沒什麼猜測的心思,反正他今天過來就是奚落容羿的。
容潛山替容羿要了慈濟,現在出了問題被反噬,馬不停蹄回公司處理,免不了被立場相悖的高層問責。
而容羿作為當事人沒跟著去,就耐人尋味了。
是保護還是被暫時舍棄?
溫辰嶼心情愉快地出了容家,沒注意到容羿眼底的玩味。
“溫少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一輛黑色三菱帕傑羅明目張膽地停在容家門口。
溫辰嶼仰頭向後望去,二樓的玻璃窗反射著刺眼的光,宛若無人。
溫辰嶼轉回頭,輕笑了下,“那等我買份禮物。”
空著手去多不好。
幾個西裝男面露遲疑,溫辰嶼神態自若地等著他們決定。
最終,“我們陪同溫少爺一起,希望溫少爺不要為難我們。”
“自然”,找他們算賬有什麼趣味,有挑戰才更有意思,要找也得找個來頭大的。
等溫辰嶼抱著盆栽踏入紀家,第一個人見到的竟然是唐鳴珂。
沒多大意外,唐鳴珂被自己搞到停職,紀家作為投資方也牽連其中。
同時面對兩個受害者,溫辰嶼不禁有些牙疼。
看唐鳴珂的表情,應該是知道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昨天裴玄郡點的那杯無糖果汁含有酒精,哪怕唐鳴珂只抿了一小口也中了招。
唐鳴珂不是醉酒失憶的那種人,記憶回籠也不覺得昨晚尷尬。
正如溫辰嶼所說,他天生就會愛人。
所以你的嬉笑怒罵、鄙夷譏諷以及丟醜賣瘋都不會在他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你見他的新一面,就是他現在對你的印象。
如同每天重新整理的紙張。
他不記仇、無所謂,活得比任何人都通透。
他會把每天的你當成新的你相處,很奇妙的感覺,誘人放鬆戒備無止境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