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便與華天都對上？
講實話，洛姜這不是怕了那華天都。
他有退路，有手段，自認不比那什麼永生之門的毒瘤差，就算是沒有諸天釣竿，純憑《永生》的修行他也不懼華天都，前提是時間充足。
剛剛獲得內門弟子的身份就被盯上，那勢必影響他的計劃。
‘如此來講，變數實在太大一些。’
洛姜心裡似乎有千般算計，從神通秘境到長生秘境，種種可能的機緣機遇，都在心中流淌，進行著謀劃。
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什麼能算計，什麼不能算計……
“洛師兄！”
方寒從丹爐裡出來了，通紅的肌膚還未褪去熱氣，眼神炯炯，表情祥和，似乎有種對痛苦甘之如飴的意味。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洛姜被打斷思考，也不惱，“可惜我當日去了另一處戰場，不曾與方師弟共面對，卻是讓你受苦了。”
說著話，洛姜手中比劃一個向上的手勢。
方寒也是聰明之人，看出洛姜的意思，道：“不必多說，那華天都心性之中隱隱有一絲毒性，便是沒有那日之事，待我日後入了真傳，同師兄做出大事來後，也要被針對。倒不如現在這般，我還能有個鞭策。”
他突然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洛師兄還記得月前練出傷時說的話嗎？你說對敵狠不叫狠，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我與那華天都立下十年賭約，便是對自己狠下心，限下時間。要麼十年內成就長生久視，神通鎮壓天下，要麼十年內身死道消，百年之後一枯骨。”
“擋我者，殺！”
“攔我者，殺！”
“斬殺種種外敵，將那華天都斬掉頭顱，證得純陽長生！”
最後三句，說的是殺氣四溢，方寒臉上不曾變化，語氣也如開玩笑一般，卻比什麼沙場老將都要有殺氣，隱隱約約間，他便能以這一股殺意斬碎神通之門，成就神通秘境。
只不過方寒精神上還差些沉澱，不足以徹底蛻變。
這是當初洛姜壓迫之下，方寒凝聚的拳意精神，殺伐之中證長生的意境，煞氣叢生，血腥無比。
甚至方寒這閻羅金身的初步小成，也是以殺伐拳意，劍斬痛苦，將痛苦一絲又一絲的盡數斬殺掉，然後在領悟精義，頗有先殺千萬生靈，放下屠刀後成佛的意思。
“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而非簡單的熱血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