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爹還有什麼不能說呢?快說。”
“我叔說你當了隋國侯估計還保不住嘞,你還想去幹那種誅滅家族的事。”
聽罷楊堅先是不可思議的愣了一下接著囁嚅的道。
“知道了,你休息吧勇兒。”
少不更事的楊廣見父親愁眉苦臉便趕緊說道。
“爹,我那幾個叔叔沒一個像人的,你搭理他們幹啥嘞,盡是一群飯桶草包。”
楊堅有點看不上楊廣再一聽兒子竟然目中無長輩破口罵道。
“廣兒,他們都是你的親叔父,你這逆子怎能辱罵長輩呢?真是缺少管教看我不抽你。”
“咱家廣兒說的沒錯,你那個三弟不願意來就拉到,嘴巴還不乾不淨的竟連自家人都咒上了,你還說知道了,你就知道護著自家弟兄,還要打廣兒。”
獨孤夫人帶著兩個兒子離去火冒三丈因為她本來就看不上楊瓚的德行親戚之間早就不睦這才是令獨孤夫人發火的根本原因。
“行了行了。”
楊堅對妻子擺了擺手道。
“三弟講的也不說沒有道理,如今這兵荒馬亂的誰不為自己想一條退路嘞,三弟在吏部做箇中大夫也挺不錯嘛,不顯山不漏水既舒服又安穩,他不想冒風險蹚渾水就隨三弟去吧,人各有志嘞。”
“咱以前就看不慣你三弟這副德行,人家楊林再不好最起碼有所擔當,可你這個三弟倒好跟縮頭烏龜一樣。”
“伽羅,你不要這麼說自家兄弟了。”
楊堅接著道。
“老三與咱志不同道不合,人家不樂意乾的事是強求不得的。”
這天晚上楊堅秉燭不知再看一卷什麼書他不睡獨孤夫人也不睡直到鬧市的雞都打鳴了楊堅才把書收了起來。
這時候獨孤夫人親自端來一盆熱水道。
“泡泡腳吧。”
獨孤夫人邊給丈夫洗著腳邊道。
“咋看了這麼久?”
“這書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嘞。”
“什麼書?讓你這麼著迷。”
楊堅道。
“是咱那個女婿當皇帝時頒發的刑經聖卷。”
獨孤伽羅反問道。
“聖上頒發的典章,你這做大臣的今日才看到?”
“聖上頒典之時,咱那會不正在塞北和突厥打仗嗎,再說了這兩年咱多騎在馬背上明槍暗箭都防不勝防,哪裡還能注意這些典章呢。”
獨孤伽羅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