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一吐為快。”
“因為魏國公畢竟是聖上的親弟大總宰哪能不提防著。”
“明白了。”
皇帝喟然長嘆道。
“看來大總宰對朕還是不放心哇。”
“聖上恕臣冒昧。”
宇文憲為自己的失言冒出了一身冷汗慌亂的跪在地上。
“快起來,咱倆是親兄弟麼,你這麼做就見外了。”
皇帝把宇文護扶起來接著說。
“若不是同根生卿何能對咱一吐真言。”
“話既說到這個份上臣還有一言相告。”
皇帝道。
“請講。”
“聖上,宇文護家寵傷人,百姓訴狀已經堆滿了公堂,宇文護家人買通官府拒不賠償,還有聖上私下會見尉遲迥,他得知訊息後十分火爆,聖上可要小心吶。”
宇文憲起身告辭跨出皇帝的書房這座對他來說原本常來常往的十分熟悉的延壽殿忽然變的陰森恐怖起來。
他在一個太監的導引下緩緩而行一股穿堂風拂過只覺得後背涼搜搜的直透心底在輕輕的用手一摸厚厚的官袍全都打透宇文憲深知今日之言必定帶來殺身之禍!
北周末年周國大官養狼養猞猁蔚然成風宇文護偏偏對豺狼卻情有獨鍾特意派人從西域大苑國引進豺狼養滿整個庭院一天三看恨不得抱著那幾頭畜牲睡覺。
一日宇文護家僕李王狗看家寵不食常飯便開啟牢籠放出豺狼去大街尋找獵物。
三名老者兩名老婦好巧不巧的剛從田中歸來因年邁腿腳稍有不便一同坐在牆角飲水解暑財狼聞見肉味飛疾著從一處角落襲一口來撕咬掉老者下體又咬掉老婦半個腦袋剩下的人也未能倖免哀嚎聲伴隨著血腥透灑在空氣中。
李王狗不僅對此事沒有任何的恐懼而非回到家中頗具成就感的笑著對宇文護說
“大總宰好福氣啊,咱養的家寵出息了,剛才在朱雀大街連咬死咬傷幾個人。”
宇文護大喜道。
“動物不食人還叫動物嗎?咬的好,一群草芥賤民就應做咱家寵的口中肉。”
事後受害者家屬聯名上報衙門控告大總宰。
“宇文護家寵咬傷我等家人,請州衙老爺為咱們做主。”
州衙老爺卻反駁道
“真乃惡人先告狀,咬傷眾家人大總宰賠你們好了,為何要堵門揚言打人家?大總宰體弱多病經不起恐嚇,經你們一嚇現已臥床不起,人家還沒找你們賠償嘞,刁民今日棍棒伺候一頓朝半死打將。”
告狀的百姓被州衙小差一頓棍棒打了個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