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書房的窗戶蒙上了一塊厚布房內四個燭臺點著四支蠟燭把書房照的透亮楊堅和李順各坐一端展閱箱中的案卷樁樁件件的案子含淚帶血使閱卷人看的義憤填膺淚水盈眶。
他們為案中受害人的遭遇感到悲痛對慘案冤案的製造者無比的震怒從而也使他們更深的瞭解到隋州在單家以及爪牙的為非作歹之下乾坤毅然顛倒。
此惡霸不除善良的百姓難有寧日。
楊堅亦被前任刺史所做的這些工作感到由衷的敬佩自己初來乍到要深入調查這麼多已經發生過的案子不僅等於大海撈針更難的是要在秘密情況下由一些外地人來完成這麼繁重的取證工作是絕對做不到的。
一日單虎和幾個小跟班外出遊玩弓箭始終不離手路過玄武大街時看見一名擺攤賣茶的婦女長相貌美心起歹意上前道。
“看你在這寒冬臘月中賣菜想必家中條件有限吧?你和大爺親個嘴我給你個好營生如何?”
“大人折煞小女了,小女已是有家室的人。”
單虎見調戲不動便示意跟班上前用話挑逗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好巧不巧婦人的丈夫從對過的巷子趕來見妻子被人調戲走上前正欲張嘴講理。
“市井小民,調戲你妻又如何?給咱往死裡打。”
隨從不由分說一頓拳腳奉上單虎讓人將其駕起然後把一顆爛菜放在他的頭上拉弓搭箭朝著額頭射去瞬間頭上穿插了一個箭桿形的透明窟窿。
楊堅和李順邊看案卷邊交換情況集體破曉早上沒睡一會的李順首先起身去井邊打來了一桶涼水楊堅洗漱罷原覺昏昏漲的頭腦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他還和往日一樣正欲進行晨練卻又見朱伯站在院子的一隅。
朱伯今早手上沒有拿掃帚肩上卻斜跨著一支布包袱楊堅的心一動經不住的問道。
“朱伯你今日咋沒有拿掃帚呢?”
朱伯走到楊堅的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人,前遠和後院小的未等天明都清掃過了,小的待著此處是等著向大人辭別的。”
“辭別?您這麼大年紀了想去哪裡呢?”
朱伯道。
“小的膝下無兒無女,家中只有一個糟糠婆子,昨日咱把前任刺史的事交割妥了小的就可以放心回鄉陪老婆子去了。”
“那可不行,您不如把大娘接過來同您一起享福多好。”
楊堅面顯難色道。
“咱不是不讓你走,咱還有更要緊的事想託朱伯做呢”
朱伯囁嚅的說。
“咱目不識丁大人的事咱咋做的來呢,小人做個掃院子和看門的事你隨便交給誰都能做啊。”
“這樣吧,既然您想回鄉咱就給您幾日假,讓小樂子陪同去把大娘接過來,大娘身子骨若硬朗就幫忙給大家洗洗衣物煮煮茶飯,身體若不朗便啥也不用幹咱同樣給一份薪酬。”
朱伯難為情的道。
“老婆子的身體還行,薪酬就不必了,大人這般看得起咱,咱這就去把老婆子接來還給大人看門。”
“好,咱一言為定。”
楊堅走進庫房取出3吊錢交在朱伯的手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