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京師遭受劫難的善後事宜亦是如此先由大總宰做決定再由皇帝下詔書分由3地向長安調援糧食平邑城內的糧價賑濟遭難的災民。
宇文護還調集軍隊配合工匠在較短的時候內修復了長安市殘損毀的民居商鋪道路使帝都及周邊災區復歸平靜。
為了彌補宇文護的兒子宇文惠所開糧鋪遭受的損失和被王軌所扇的兩耳光皇帝主動下詔封宇文惠為譚國公。
“父親,如今孩兒也封爵了,咱們宇文家族再也不受別人的眼色了。”
宇文護眼透殺氣的道。
“孩子,欲做人上人,就要不擇手段,當年爹被賣去做奴隸,一日只有一餐湯啊,爹餓的黃皮寡瘦實在忍受不住偷了一個饅頭,卻被店家放狗咬掉我腿上一塊肉,那種苦又是誰能體會的?還好那些欺負過我的人,都被我當上大總宰以後一個一個的整死了,兒啊現在爹打你罵你是為了你好,義氣二字現在已無人會寫了,這天下哪有當爹孃不護著自家孩子的,所以現在趁你當上了譚國公更要為自己謀取一塊最大的地盤,只要手裡有了權誰都不敢欺負你。”
楊堅帶領李順和幾名自己在京師物色的州府官員以及由楊府親兵組成的侍衛僕役共30餘人從長安出發一路曉行夜宿赴隋州上任。
經過半個多月的奔波當他們來到隋州城外日頭已漸西沉此刻只見夕陽之下石頭墊底夯土築成的城牆斑斑勃勃破損的較為厲害。
城牆周遭長著一片衰草時植暮春草雖茂盛卻更顯一排荒蕪頹唐之相楊堅隨眾人入城的時候已是薄暮冥冥。
守城的侍衛看見楊堅眾人光鮮齊整騎在馬上又聽說是本州刺史前來履職並未細看賜書就開門讓他們進了城。
城內街道也還寬闊路面卻凹凸不平一路行駛的車輛顛簸的厲害天剛暗下兩旁的店鋪有的已經打烊店門開著的也只是點著一盞昏昏惶惶的燈店夥計啥模樣店裡賣的啥東西全都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本來蠻有興致的一群人見此情形也都蔫頭耷腦的沒言語了楊堅和幾名騎馬的侍衛走在面前後面是蓋著油布的栽物輜重車車裡裝著他們此行的全部家當李順與另一撥護衛墊後而行。
過了好大一會大夥方見街面一片燈光耀眼燈光下隱約可見攢動的人影他們走到近前見一招帆上面寫著一個酒字楊堅勒馬扭頭對身後的人道。
“就這了,一路辛勞,咱為大夥洗塵。”
這時候早有兩個小夥計聞風而出把眾人引入近旁的場子停車拴馬楊堅在井邊水槽中洗了手有人遞給他一塊布巾讓他開了把臉。
眾人說說笑笑陸續進入店中30餘人共坐了4桌店裡也添了兩盞大燈剎那間原本冷清的酒肆立刻顯得熱鬧了。
“請客官點菜。”
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人拿著一塊菜牌點頭哈腰的走到楊堅跟前楊堅接過菜牌那人卻吞吞吐吐的說。
“客官,本店有個醜規矩,初次光顧鄙店之客官需先付定金。”
“呵,這天子腳下京師之中還有這鳥規矩?你怕咱學項羽吃霸王餐吃了喝了不付錢是吧?”
楊堅窩著一肚子火又不好發作他是本州的父母官初來乍到就在酒肆發火似乎不太妥當於是便耐著性子對李順說。
“你先給他5吊銖錢不夠再補。”
說著連菜牌也不看了把錢往桌子上一拍對賬房說。
“你看這個行不行?”
“行,行。”
賬房連連點頭。
“客官太客氣了四桌飯菜咋做也用不了五吊錢。”
楊堅把菜牌還給賬房然後說。
“別囉嗦了就按5吊錢算撿最好的上。”
李順從袖口裡摸出一吊3貫五銖錢交給賬房說。